但她唯一想明白的,是这些日子她的思绪竟一直打转在?沈度身上?。
她竟是这么多日都?未曾反应过来另一件本该更为重要的事。
若她的救命恩人不是沈度,那会是谁呢?
姜云姝在?天亮时,终是缓缓睡去。
补眠了大半日醒来后,便索性先?将沈度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她的确该先?行?知晓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是谁才对?。
那人不是沈度,她便不知对?方是否要承这份恩情。
于情于理?,她也应当向对?方报答这份恩情。
或许待到此事解决之后,她才能重新正视她与沈度这段关系吧。
如此想来,姜云姝终是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了。
玉佩虽是沈度所有,但救她之人却并非沈度。
所以,那块玉佩已不再是必要的线索。
她回想着最初和沈度错对?上?当年之事时,沈度的反应好像的确不知实?情。
可是后来,沈度是如何抓住端倪,将这个?身份冒领下?来了呢。
姜云姝拿出那块假的玉佩,来回把玩在?手指间。
突然她灵光一闪,好似捕捉到了什么细节。
可是,无法?连贯起来的线索又?让她生出几分?迟疑来。
姜云姝想,或许能够冒领这个?身份的沈度,应是比她知晓的实?情更多。
她若想弄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要么坦白向沈度发问,让他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她。
要么遵循自己?的猜测,直截了当去问那个?人。
姜云姝在?脑海里想象着两种画面。
权衡之下?,她带上?了此前做好的香膏和不知是否还有作用?的假玉佩,唤人备了马车动身入宫。
临到府邸门前,她又?忽的想到了什么。
在?片刻犹豫后,折返回屋带上?了那个?本是要送给沈度的玉佩,这才重新出府,踏上?了入宫的马车。
*
三皇子宫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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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荣十分?不耐地在?殿内来回踱步了好几次。
毕竟距离他派人前去传唤沈度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了。
沈度少有这般不守时,甚至还是在?他当真有正事传唤之时。
直到应荣又?一次踱步到宫殿门前,远远瞧见那道阔步走来的身影,正要开口?唤他,却被逐渐走近后看清的面容惊愣了一下?。
沈度走近到跟前,应荣才回过神来。
他上?下?打量着他,担忧道:“晏淮,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度沉着脸色,由内而外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周身环绕的低气压让他冷冽气质更甚。
但他只是淡漠地看了应荣一眼,避而不答:“唤我来什么事?”
应荣还想多问,但对?上?沈度那副有话?快说的不耐神色,又?将满腹疑问憋了回去。
他转而还是谈起正事,正是为近来朝中涌动的立储一事。
而沈度此前为查姜云姝的事,顺带挖掘出了当年在?凉州发生的异样?,也在?此事中成了不可忽略的重要线索。
“三年前父皇在?凉州那段时日,二皇兄的确不在?京,但也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如今再查,因着时过已久,很多线索都?无法?明确。”
应荣一边说着,一边腾出心?思继续观察沈度的异样?。
不怪他多想,只是沈度此时看起来的确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即使他什么也没说,也给人一种遭受重创的模样?。
他周身收拾得整洁得体,但面色却是掩不住的疲乏沉重。
他眸底泛着明显的红血丝,不知是一夜未眠,还是数日难眠。
应荣与沈度相交已久,他们不光是君臣关系,更是知心?好友。
当然,这个?知心?也大多是应荣掏心?掏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