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 她甚至会思念王道容,夜晚她好不容易入梦, 常会梦到他,梦到少?年在?耳畔清亮的嗓音, 他有力的双臂、清瘦的腰身、结实?的大腿。
她屏退了所有人,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努力蜷缩成一个虾米, 不自觉地反复咬着手指, 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喉口。
直到少?年冰凉的手轻轻抚过她汗涔涔的额发, 王道容一袭白衣, 如艳鬼一般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榻前?, 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沉沦在?药瘾盅的模样,“好漂亮,朝游。”
慕朝游侧过身,背对着他,“滚出去。”
王道容轻轻瞬目, 仿佛不曾听闻, 甚至还俯下身替她掖了掖被角,体贴地问:“要吃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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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游冷汗淌了满身, 不予理睬,专心致志地咬着牙对抗着身体与心理上双重的渴求。
在?知晓这?丹药古怪之后,这?几天里慕朝游说什么都不肯再吃了。她瘾症发作的时候,心烦意乱,常有“冒犯”之举。王道容也不甚在?意。
他耐性一向很好,这?几天里尤其好。慕朝游对他的“冒犯”倒不如说是对他的“成全”。
王道容:“要吃药吗?”
她没有回复。
他便换了个问
法,隔着被褥轻拍她脊背:“不吃也罢。饿不饿?容叫人端些吃食来?”
慕朝游如今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再好听的嗓音此刻在?她听来也无疑于?蚊子叫,她忍无可忍地掀了被褥,一拳挥了过去,“我叫你滚!你听不到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道容侧身躲过。
她便抿着唇,用脚蹬,非把他踹下榻不可。
少?年眼睫一动?,眼疾手快地攫住她脚踝抱在?怀里。
慕朝游使劲挣了两下没挣开,冷着脸问:“我的脚是什么好东西?吗。值得你这?么宝贝?”
王道容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趾,放在?心口捂着,替她揉着脚掌、脚踝:“在?容眼中,朝游全身上下,自然无处不宝。”
他平静地低下眼,目光深浓地历历掠过她的脚趾。
那眼神让慕朝游浑身发毛,对准他心口踹了一脚,忙把自己脚收回了。
少?年点漆的眼里飞快地掠过一点遗憾,亦或者意犹未尽,慕朝游不敢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