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担心阿砥的安危,王家应不至于缺她?一片瓦,一口饭。父亲也能?照顾好她?。”
可这哪能?相提并论??!慕朝游几乎急了眼。
父母都死尽了,这让阿砥如?何能?够接受消化这样残酷的现实!
但王道容固执己?见,不改口风。慕朝游对上?他清明如?雪,冷静残酷的眼,电光火石之间?,福至心灵。
他是认真的,也是故意的。
故意用阿砥来威胁她?,胁迫她?振作精神。
多残酷的人啊。
王道容说到?做到?,第二日便命人提前打造了一口可供两人同寝的棺材。
慕砥这些天里病情本已经大好,却又因忧心慕朝游,又一病不起。每日,王道容从慕朝游屋里出来,便换件新衣,洗手洗脸,又细细熏了药,这才敢进屋照顾女儿。两头奔波下来,几天都没怎合过?眼。
慕砥想看慕朝游,王道容不允。
慕砥忍不住哭了出来,“阿父,我好想阿母,我害怕,阿母与我相依为命多年,我只?远远地看一眼,就一眼好吗?”
可不论?她?如?何哀求,昔日她?以为的那个温和?清雅的阿父,如?今却显得格外铁石心,说不允就是不允。
慕砥肠子都快哭断了,王道容于心不忍,叹了口气,蹲下身与她?视线平齐,轻轻替她?揩去眼角泪水,“你阿母最?担心你的安危,若不慎过?了病气给你,你叫她?如?何安心养病呢?”
慕砥愣住。
王道容道:“你又如?何忍心叫你阿母日日为你辗转反侧。”
觉察到?自?己?语气稍重了些,王道容柔和?了语气,“有阿父和?陶仙翁照顾你母亲,你难道还不放心吗?”
对王道容而言,慕朝游与慕砥地位虽仍有轻重大小之分,但并不代表他不疼爱这个女儿。在他眼里,这世?间?不过?两人而已。
王道容颇费了一番心思,才勉强说服了慕砥。女孩子含着眼泪,认认真真趴在桌上?,一口气写了好长一封信,王道容看了收起来,带给了慕朝游。
信里也没写什么旁的,都是女孩子对母亲的担忧和?思念。慕朝游看得心里难受,忍不住问,“阿砥怎么样了?”
王道容柔声:“我刚哄她?睡下。寻常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仍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