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庆幸的是这个时代庶民与?高门之?间的阶级差距差得就像天堑, 魏家一家毫不怀疑地相信了这个说法。毕竟相较于她和王道容曾有朋友之?谊的回答,那?还是实话更加天方夜谭一点?。
魏巴和韩氏是信了, 却还有个缺心眼的。
魏冲忽然看了她好?几眼,挠挠头问:“阿游阿姊, 他该不会喜欢你吧?”
韩氏也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阿游, 这贵人该不会贪图你美色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真没有。”慕朝游哭笑不得, “贵人哪里缺美人?” 她贪图王道容美色不成, 没出息跑路还差不多。
魏冲心直口快:“可阿游阿姊就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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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不一样的。”慕朝游说, “我?那?个朋友说, 那?些高门世家养出来的贵女?, 一个个就跟仙女?似的。”
怕这么说不形象,慕朝游想?了想?,干脆又打了个比方,“肌肤白得像雪,指头白得像削葱, 眼睛像秋水, 身?上还有如兰似麝的芬芳……”
听得魏家几个人一脸神往,啧啧称奇。
韩氏:“也是, 这贵人自己长?得像朵花似的,也不知道跟他家里养的女?伎相比,到底是谁嫖了谁。”
四个人围在一起感叹了几句,便有各自散开忙活去了。
王道容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自那?几天之?后,慕朝游都没再见过他。以防万一她还是把他给她的护身?符贴身?带着。
这段时日,鬼物出没得的确有些频繁了,听说青溪里那?边死了几个人。韩氏吓得不轻,抓着魏冲一再叮咛嘱咐叫他夜里别到处乱跑。
又过几日,店里有一批客人吃坏了肚子。这件事闹得还挺大,魏家酒肆的客流量显而?易见冷落了一大截。这下韩氏再也坐不住了,趁着店里清闲,赶紧带着魏冲和慕朝游去定?林寺上香求符。说是定?林寺的香火最灵验。
路上,韩氏埋怨说:“依我?看,咱家这几天这些倒霉事儿就和隔壁那?家脱不了干系。”
慕朝游和魏冲都很清楚韩氏说的“隔壁那?家”是谁。
她说的是离魏家酒肆不远的田家酒铺。两家因为做一样的生意,距离相近,竞争一直很激烈。据韩氏所言,若非要争个高下,还是魏家略胜一筹,也正因此故,田家一直怀恨在心。
“我?就说,这一家人怎么不作妖了。”韩氏恨恨地说,“原来是应在这儿呢!还说咱家的酒菜不干净?”
“放屁!”韩氏骂道,“你们俩说说,这酒菜不都是你我?小心整治过的?哪里来得不干净?”
这件事慕朝游细想?下来也觉得有鬼,魏家酒肆的卫生状况是她亲眼见证并?且参与?的,没有任何问题。但到底是不是田家人从中作梗,毕竟也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韩氏骂了一通,稍微平了心气。忍不住又换了个由?头继续埋怨:“也不知道司灵监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都让鬼物跑到城里来了?”
魏冲就说:“司灵监管的是贵人们的生死,哪里管我?们的死活呢?”
慕朝游在一边听着没有声张,而?是又做了几个护身?符,把王道容送她的那?一沓护身?符各自塞了进去。回头就说是她从敬爱寺求来的。
很快到了定?林寺。
这个时代的佛寺与?其说是个宗教场所,倒不如说是个大型娱乐中心,戏台子搭得高高的,唱歌的,跳舞的,杂耍的,说俗讲的,热热闹闹地拥挤成一团,看得人目不暇接。
韩氏带着魏巴和慕朝游求完符出来,想?去听俗讲。
那?大和尚在上面,下面的善男信女?们就挤在一起听,听得如痴如醉。开了春之?后天气转暖,底下的信众们一个个热得浑身?冒汗也浑然不觉。
慕朝游听了一会儿心道,难怪说“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莫怪建康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