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许朝又同往日一般,同李悦一起在菀乐楼里听溪水君弹曲奏乐,晃神之下面前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偏头看去,就见周暮坐在了她旁边,也一同看向了台上。

舞曲表演到一半时,许朝的手突然被温热的掌心握住,她缓缓抽出却又被紧紧牵住,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她便由得他去了。

曲子结束之后,许朝同李悦一道走出酒楼,像平常一样陪她在街上走走看看,寻些有趣的东西。

许朝今日倒是有些兴致缺缺,心不在焉的,谁让周暮一直跟在她们身后。

良久后,许朝终于忍不住回头:“周暮,你没有事情做吗?”

周暮离了她一米远,垂眸道:“过几日我就要进山剿匪了,朝朝,我就想看看你。”

周暮在家中养了十多天的伤,好到差不多时,被一道圣旨喊进了朝堂之中。

满朝文武官员在上,周暮行完礼之后,静静地站在一旁,这时旁边的许壑之向前一步。

“既然人已到,那我就说自己心中的想法了,最近南皈山中匪贼居多,极为猖狂,我听闻周世子足智多谋,便想让他同我一道去山中剿匪,不知侯爷意向如何?”

周平脸都黑了:“许将军,我家周暮刚及冠一年多点,甚至还没在朝中谋得一职,如若跟在你身后,恐怕会引人心生不满。”

众人听着二人之间的拉扯,都忍不住纷纷讨论了起来,就在这时,天子主动开口问道:“周暮,你的意向如何呢?”

周暮无视了周平的挤眉弄眼,作揖道:“臣子认为,跟在大将军的身后,应当能学到不少东西。”早在几日前,许壑之就主动找到他,问他是否愿意同他一道,若周暮不同意,那他便另寻人同去。

0067 只是几日不见,有些想你

“你进山剿匪?” ? 听见周暮的话,许朝没忍住拧眉,她怎么从没听父亲说起。

“壑之哥说,剩下的俩鞭子免去,让我同他一道去南皈剿匪,回来之后,就不在阻挡我找你了。”

“你疯了吗!你知道山匪有多凶恶吗?”许朝快要急哭了,站在大街上身子都气的抖动了。

周暮牢牢的抱住她的身体,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我没疯,如果这样能够减少壑之哥心中对我的芥蒂,那我会努力的,朝朝。”

许朝闷在他的怀里,李悦还在一旁,她抹了抹泪水站直了身子:“都随你,反正我们都和离了,你就算死在山里也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好。”周暮笑着看向她,看着没心没肺的,许朝气不过拉着李悦转头就走。

再回头时,身后早就没了周暮的身影。

她的面上难掩难过,泪水又浸湿了眼眶。

李悦用手帕给她擦了擦泪水,下一刻就见周暮拿着串珠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珠子上刻着俩个字:“平安。”

这块珠子看上去年岁已久,上面的字迹都已经快模糊不清。

“这是我外祖母在世时送我的周岁礼,若是我出了意外回不来,就让这珠子代替我照顾你和孩子。”

他将珠子塞进了许朝的手中,便扬长而去。

在家中郁闷了几日,许朝终于听到了外面传的消息,明日就是周暮同哥哥一起去山中剿匪的日子,

夜里,许朝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她终于没忍住,穿戴好了衣物准备出府,却没想到还没出府,便撞见了许壑之在院子里挥刀舞剑。

“这么晚要去哪儿?”许壑之在她开门时就已经察觉到,看见许朝穿戴完整,眼神凌厉。

“哥哥,我要去找周暮,明日的剿匪他不能去,你也不能去!”许朝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剿匪有多危险她都知道,为何哥哥还要去。

“朝朝,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南皈的剿匪近年来日渐增多,他们无恶不赦,霸占了百姓的房屋,抢占了百姓的粮食,倘若还没有整治他们,只怕百姓心生不满,届时可就晚了。”

这些道理许朝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