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坐在那边。”岑母道,“你?看你?手心是?不是?出汗了,那么粘粘的,怎么握着你?未婚妻的手?”

岑母看不下去,自己的小儿子竟然是?这?一副样子。

“我擦一擦。”岑清泽随即拿出帕子擦一餐手心,拿出帕子之?后,他又发现拿错了,这?一条帕子是?徐晓晓之?前给?他包扎伤口用的。岑清泽赶紧又去换一条帕子,却发现自己没有带其他的帕子,又朝着桌子的纸巾盒伸手。

“帕子怎么了?”徐晓晓不禁问。

“这?是?你?给?我的帕子。”岑清泽舍不得用,他原本把这?一条帕子放在抽屉里珍藏起来,今天早上鬼使神差地把帕子拿出来,又忘记放回去。他明?明?告诉自己要拿另外一条帕子,不能拿这?一条帕子的,怎么又忘记了呢。

岑清泽怀疑自己的脑子离家出走,还不跟自己身体的其他器官说一声。

“也能用。”徐晓晓道。

“会旧的。”岑清泽道。

“人呢,还会老呢。”徐晓晓道。

“人是?越老越有滋味,感情?越深。”岑清泽回答。

“……”徐晓晓看了一眼岑清泽,她去抽了几张纸巾塞到岑清泽的手里,“擦吧。”

“晓晓,你?不用管他。”岑母道,“你?们先坐着,稍微休息休息。”

岑母心情?愉快,她看着岑清泽那样,一点都不生?气?,她不觉得儿子太过爱未来儿媳妇有什么错。这?两个人感情?好一点才好呢,那他们一定能过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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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泽的叔叔、伯伯、姑姑陆陆续续过来,他们过来之?后没有看到女方的长辈,还有人问了一句。

“你?们当晓晓是?孤儿。”岑母道,“不对?,当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清泽是?捡来的,这?下顺眼了吧?”

岑清泽的姑姑听到这?话,还懵了一会儿。不过她瞧见岑母是?真的不在乎,那他们不多说。又不是?自己的儿媳妇,自己多说干嘛。

而岑清泽的叔叔伯伯他们更?想着自家厉害一点,一个个年轻的时候牟足劲跟岑父拼,可惜没有拼过。到了岑清泽这?一辈,岑大哥依旧很厉害,岑大哥还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而岑清泽选择一个孤女,这?让他们感觉很神奇。

“我们这?样的人家,哪里还需要找那么厉害的人当儿媳妇。”岑母道,“况且,我们家的晓晓很厉害了,她是?南城大学毕业的,现在还在南城大学留校当老师。真要算起来,我们家没有几个人的文凭能比得过他们的。我们这?一溜,有多少人初中都没有毕业的?”

岑清泽的伯母婶婶原本想说几句的,最终还是?选择闭嘴,她们的文凭确实不够高。

岑家的底蕴深厚,但?在战争时期,他们不是?所有人都娶了高知识分子,很多人都是?娶合适的人,娶那些农民,娶革命之?人。

“来来来,人都来了,快上桌,都上桌。”岑母笑着道,“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我小儿子终于订婚了,他有人要了。”

“他又不是?破烂,怎么可能没有人要。”岑婶婶嘀咕一声。

岑叔叔瞥了一眼岑婶婶,示意妻子少说几句。

“他确实不是?破烂,可没有人要的话,他不就烂在家里了嘛。”岑母故意道,“还好晓晓肯要他,要不是?晓晓,我都担心他是?不是?要赖在家里一辈子呢。”

“哪里可能,结婚,那都是?迟早的事情?。”岑婶婶道。

“要找可心人,那不是?迟早,那是?恰到时候才能找到的。”岑母道,“喜欢,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吗?”

“……”岑婶婶脸色微变,她跟丈夫经常争吵,她觉得丈夫喜欢别的女人,丈夫不喜欢自己。她还觉得丈夫总是?去帮衬他的白月光,丈夫让自己成为笑话。

徐晓晓不多说,她跟着岑清泽认人,岑清泽都不多说别的,自己就安安稳稳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