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相干的人耳朵里。
谢九楼那时只说:“他听不懂话。”
字面意义的,听不懂话。
也不晓得这解释宴光听没听懂。
那日练兵,宴光一眼看见站在士伍兵里的提灯,清瘦的身板,白得略带着些病态的一张脸是提灯常年关在地牢的缘故,那一身盔甲,仿若下一刻就能把他压垮。
“九爷,”宴光斜身凑过去,“您真让他当个士伍?”
谢九楼站在操练台上,腰间一把瑶刀,台下是岿然不动的数千练兵将士。
他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谁家的兄弟儿子从一进军营就当校尉的不成?别人做得,他做不得?”
宴光沉默一瞬:“士卒进军,徒步而行。只怕提灯小少爷,吃不住这个苦……”
“当年我从父征战,不也从士卒做起?”东风呼啸,卷起混着黄沙的飞雪,飘渺在谢九楼深如幽潭的眼底,“他要坐车,坐马,得靠自己一身功夫去换。”
谢九楼睨了一眼宴光,眉宇间似是划过一丝笑意:“你别小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