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陆昀心中五味杂陈,用过了午膳后,他接过李成蹊赠的那副字让砚台拿着先行回熙和居,他则是借着与李成蹊探讨策论去了照山堂。
进了书房时,趁着李成蹊去找书,陆昀左顾右盼,将一应可疑物价都瞧了个遍。
李成蹊走来时,见表哥望着笔洗上挂着的两支宣州诸葛笔,连忙问道:“表哥也瞧出不同来了?”
色泽不同,笔杆长短也有差别,甚至就连笔毛都不同。
陆昀又瞧了一眼,这才道:“左边挂的那支应当是常用的,右边那支倒像是新的将将润开笔的。”
李成蹊点了点头,“表哥好眼力,左边那支前些时日叫我摔断了,右边那支是表妹赔礼。”
果真如他所料,只是这笔他怎么瞧怎么觉得眼熟。
怕表哥误会他和表妹之间有什么男女私情,李成蹊又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陆昀心底这才好受些。
只是不知她会给自己备下怎样的生辰礼?
燕鸣歌哪知道,自己今日未曾送出去的李廷珪墨和澄心堂纸真真是解救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若非午膳时她嘴快,说了一堆吉祥话将送礼这茬暂且打住了,陆昀定然是要问她怎么不见她的礼。
眼下抱怨是来不及了,倒不如几个人群策群力将这茬顺利翻篇的好。
燕鸣歌不记得陆昀的生辰,浮翠流丹近些时日来又没怎么往熙和居走动,更是不清楚。
其实有这两样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怎么看怎么透着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