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数,如今她算是和燕鸣歌站在一条船上的人,还指望着燕鸣歌能够帮她查清真相,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的。
于是燕鸣歌收回那串佛珠,悄声解释道:“这东西在世子面前是过了明路的,他知道我要让您瞧,辨上一辨的,届时您就说……”
郡主和夫人低声耳语,海棠怕有人听见,便探着身子望风。
小李氏没想到燕鸣歌会让她这般回话,可似乎除了这个法子,便不能打消陆昀的疑虑了。
这么些年来她既是后娘又是姨母,对陆昀自然不敢有半分不妥,就连得知他走从文的路子后,也是义正严辞的命令昭哥儿习武,免得叫旁人以为她有心让亲生儿子与世子相争。
可即便是她做到这般地步,也就是在安姐儿嫁人的时候,姐弟俩见她忙前忙后替人张罗,为安姐儿选了个好人家,总算是打心眼里接受了她这位后娘。
对于陆昀,小李氏心中一向是有些发怵的,他和侯爷陆庭太相像了,她怕自己瞒不过他。
好在有鸢丫头帮衬着,总归是万事大吉的。
二人将话说开,燕鸣歌也没把佛珠留给她,反倒是自己拿走戴在腕上。
等去了松鹤堂,老夫人见她俩一道走来,还真觉得稀奇。
如今她精神大不如从前,也就不张罗着众人在她院里用饭。
果不其然,三人次第告退后,陆昀修长双腿一迈,向小李氏问话,“姨母,那串佛珠当真是昭弟的东西么?”
小李氏拿出帕子揉了揉泛红的眼尾,像是才止住的泪水又要夺眶而出。
她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幽幽叹了口气,“相像又不像,到底还是姨母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