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住了。
他从前也是蒲城的风云人物,每月光是吃花酒捧角儿就要挥霍进去不少银钱。
却说扮作小生的秦岸好不容易在蒲城站稳了脚跟,没叫戏班子里的伙计们跟着他喝西北风,故而时至今日他才带着戏班的伙计们来岳府唱戏。
比之燕鸣歌一行人,秦岸带着的四喜班一路北上唱戏,因着人少,足足比她们提前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秦岸也没闲着,先是凭了间宅院让戏班得以安家,此后便是依着兄长的门路,来寻一位故人。
说起兄长,此事与燕鸣歌却是脱不了干系。
幸亏在临行前,兄长找上门来,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谋划细细说与他听。
否则秦岸还当兄长早就放下当年之事,一心行医问药,当个在世华佗。
只是秦岸在得知兄长已然接近过郡主后,却是大惊失色,生怕他知晓自己与郡主之间的过往。
好在那些陈年旧事兄长只字不提,只说郡主此去北朔,需得他一臂之力。
既点明了这话,秦岸便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过兄长的了。
为了替谢家报仇雪恨,他的确是不怀好意的接近了明惠郡主。
这么多年过去了,明惠早就不认得他了,于是秦岸便心安理得的窝藏在她身边,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攀上淮王,能够为谢家报仇。
直到兄长将当年往事说与他听,秦岸这才得知兄长当初无缘无故的想要去行医问药也是有原因的。
这其中竟是有淮王相助,为的就是让他兄弟二人有栖身之所,不叫人发觉身份。
偏偏当时的秦岸年纪尚小,又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当兄长一门心思钻进药罐子中,这才气恼之下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