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小身板又长得结结实实的,霄哥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推倒他,反倒是自个被他撞在了地上,又踩了一脚。
李成蹊原是在书房里研墨,听得外头的动静,连忙踅身出门,正瞧见霄哥儿被他按在地上打。
他顾不得手上的还拿着宣笔,随意一扔,就快步冲来把霄哥儿从地上捞起来。
瞧见几个十郎身边的婢女仆从站在一旁充耳不闻,李成蹊寒了心,连忙厉声问道:“为何不劝阻?非要你家小郎酿成大错不成?”
却说为首的那个婢女玉蝶嗤笑一声,用那张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道:“李郎君这说的是什么话,分明是我家十郎挨了表公子的打,即便是告到二夫人跟前也是有说头的。”
有李成蹊护住霄哥儿,他身边的长随也拦着了十郎,才没叫他硬邦邦的拳头落下来。
照山堂的婢女听得了动静,连忙跑去通风报信了。
李成蹊是个琅琅书生,即便是与人争论也讲究个有理有据,何曾见过这般口舌伶俐的婢女。
她几句话堵的他哑口无言,眼见着就要叫对方占了上风,燕鸣歌带着浮翠匆匆赶来。
甚至一同跟来的还有熙和居的管事墨洗和世子身边得脸的婢女画春。
燕鸣歌早在照山堂的婢女来通风报信时听明了缘由。
得知是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她漫不经心地眱人一眼,眸中淬着泠泠寒意怵得玉蝶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