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三点了。 他举着石膏胳膊慢慢坐了起来,猛地想起早上站在窗帘后面的江予夺, 他顿时又有些紧张,喊了一声:“江予夺!” “这儿。”江予夺的声音从卧室窗户外面传了进来, “我在院子里。” 程恪下chuáng走过去, 掀开了窗帘,看到之前挂在晾衣杆上的灯被放在了地上, 江予夺拿了一把刷子正往上刷着。 “原来的颜色不是挺好的吗,还上色?”程恪推开窗户。 “桐油,没有颜色的,”江予夺说,“能保护一下木头吧,不知道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