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脊背比上等的宣纸还要柔软,散发着温香。

小郎君的脑海忽然空白,刚刚构思的画面全然消失,拿着笔竟然有些不知如何落笔。

“可没多长时间了,”蔺绥的手撑在桌案上,懒懒提醒道,“若是小郎君自觉技艺不够难以办到,那边现在就罢手,也免得我在这秋日里受凉。”

他这话说得好生没道理,分明是他将人约上门,又是他定下的半个时辰的约定,也是他决定的笔墨纸砚,如今又劝人放弃算了,还省得连累他受冻。

好美的一张皮囊,好坏的一颗心。

偏偏燕秦没有拒绝的余地,他不知道这是刁难还是戏弄,又或者是带着些别的心思的轻佻狎昵,脑海里那些画面被打散,他朝外望,从缝隙里看见了半树桂花。

来不及思量多久,便落笔作画。

偏偏这画布鲜活软滑,落笔的触感让文画双绝的才子也忍不住连连停顿。

肤腻骨香,那股带着甜味的暖香并非是房里的熏香味也不是屋外传来的桂花味,燕秦难以描述。

混着些清苦的药香,带着几分清冷的缠绵之意。

桂枝斜过青年的脊骨,到了腰处,引得人轻轻颤栗,对红尘风月事尚且未知的小郎君握笔的指尖也跟着轻颤。

“有些不舒服了,你可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