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便如风一般疾行,仿佛随时都可能飘起来。林晚荣在战场上整天与马打交道,靠的就是它来保命,控马技术早已娴熟无比,扎果虽也骑术精湛,相比起林晚荣来说,却总少了那些生死间的灵性。

苗家人何时见过如此精彩的追逐,芦笙也不吹了,舞也不跳了,个个盘在山崖两旁,睁大了眼睛,目睹这精彩绝伦的一幕。

距离从二十余丈一点点拉近,十丈,五丈,二马渐渐接近。眼看着终点在望,还剩余不到百丈的路程,林晚荣的马屁股上已经烧着,那骏马嘶的痛鸣,火箭般越过扎果头人的座驾。苗家乡亲们爆出惊天的叫好声,映月坞的年轻人们更是把手掌都拍红了。依莲看的眼都不敢眨,双拳握的紧紧,呼吸几乎都秉住了。

“咦,这个红苗咪多我见过!”坐在圣姑身边的寒侬阿叔轻轻嘟囔着。

圣姑脸颊发烫,轻道:“是啊,阿叔你应该认识他的!”

寒侬嗯了声:“他是映月坞布依家的女婿,依莲的小阿哥!那天想上山,被我打下去的!”

“是吗?”安碧如咯咯娇笑,红唇咬得紧紧,真是又气又恼。要是小弟弟在身边,只怕早就让她扎成刺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