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母亲说你昨晚就回来了?回哪儿去了?”是男人一贯夹枪带棒的质问嗓音,厚砺而低沉,熟悉得往人脑子里拱火。

陈既白靠在车门边吹风,冷淡说:“有事儿就回了,她又不缺我陪一个圣诞节。”

“她生你气了。”

“是吗?”陈既白笑了声,“事实上在那边除了吃饭我基本见不到她,她不是在牌桌,就是在逗猫,很少来逗逗她的儿子。”

沉厚呼吸自听筒哼出,陈道全懒得跟他拐弯抹角:“我问你突然回来干什么?你有什么事,陪你母亲过完圣诞节都不能?”

风急促吹着,有股清淡香味,陈既白抬头时才发现院里的腊梅结了满树黄花,小而密集,随着风动。

沉默持续了会儿。

“可就连她都没这么质问我呢。”陈既白说。

简而言之,他就更不配了。

那头愣了一秒,发火的前兆,陈既白果断挂了。

这个点顾九方也下课回了家,陈既白进来的时候有人进去说,这会儿苏虹牵着小东西出来跟他打了个照面。

也察觉他情绪不好,知道他被父亲训过了,也就没问,见他叫人拿车钥匙时叫住了他:“准备走吗?”

“就来换辆车,你们继续待着,我不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