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心?惊,郑海萍还是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队长?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你还藏了落后的东西没有?”
郑海萍连连摆手,神色仓惶,“没、没有。”
郑海萍看似只损失了一把椅子?,但实际上,她知道自己接下来一段日子?不会太安生。
这?些人带着目的而来,那个被魏爱军塞到椅子?缝隙的袁大头不仅没法帮她摆脱危险,反而是她这?里确实有东西的证明。
之前扶住她的邻居早就跑不见了,院里其他人也都紧闭门窗。
今天遇到的这场无妄之灾,很明显就是魏爱军搞的鬼。
而他甚至在上门求助的那天就埋好了伏笔,很早就决定要?给自己找麻烦。县里这?几个年轻人,郑海萍也早有耳闻。这?几年他们也不止盯上了一家,却往往都很有耐心?,必定把想抓的人抓个正着。
这?回郑海萍却不像之前一样暴跳如雷。她一贯是这?样,平时一点?就着,但遇到大事不会让情绪干扰自己的行动?。
很多年前她就是凭借这?个本事,成为那次事件中唯一的漏网之鱼。当然,也因为她那个时候只负责望风,牵扯不大。
要?好好避风头了。
郑海萍想道。她打算等今天弟弟回来之后?,就让他一年之内都不要?往黑市那边去。黑市门口那对祖孙没什么问题,老的老小的小,很容易逃过。但那个管黑市的小年轻……也得少见面。
就是不知道魏爱军做了那么多手脚,到底是怎么说她的。
领头的青年并没有直接放过她,“走!你跟我们去好好调查反思?!昨天那个知青回城的事情跟你脱不了干系!你跟我们走,去进行说服教育!”
悬在空中的刀终于落了下来。郑海萍长?出一口气?,乖顺地?跟着走了。
临走之前,领头的青年环顾一圈乱糟糟的房间,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
能让魏爱军那个人特意到他面前炫耀,这?位“干娘”家里,肯定不止这?么简单。
只怕是东西不一定在家,或者藏到了什么他们忽略的隐蔽处,还得要?好好找出来才行。
魏爱军一早起来就被盯着送上前往隔壁县的车,他倒也没有逃跑的想法。
跑了之后?家里回不了,外?面没人接应,他吃什么喝什么?难道去当野人吗?
郭诚信闲聊的时候倒是说过,黑省那边有知青受不了,直接逃跑了,知青办到他家里也没见到人,不知道在哪里。
哼,早早铺垫了那么多细节,就算今天没有人打上郑海萍的门去,最晚也不过明天、后?天!
魏爱军想到郑海萍可能的惨状,高兴得脚尖连连轻点?,面上却看不出来。
出了县城,还要?经过好几个公社才会到隔壁县,魏爱军心?情轻松,在中巴车停靠时下车解决个人问题。
负责盯着他的人尽职尽责,甚至一路跟到了公厕里,魏爱军对此也接受良好,没觉得有什么不能看的。
盯他的人也得上厕所,还要?求魏爱军站在他的视野范围内。魏爱军耸耸肩,老老实实收回想要?迈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脚,给这?位盯梢的人“站岗”。
谁也没想到,意外?就发?生在一瞬间。
一个肤色黢黑的男人快速冲上来从后?面把魏爱军放倒,他的同伴手持一块石头,狠狠向魏爱军的右腿砸下!
“啊!!!”
魏爱军的哀嚎响彻了公厕上空,将周围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来。
“腿!我的腿呃啊啊啊啊!”
魏爱军在剧烈的疼痛中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一种?奇怪的声响那是他断裂的骨头、在大力挤压之下碎成泥的血肉。
不!怎么会这?样!这?些人都是谁?!
疼痛和愤怒让他双目通红,“你们是谁?!”
茅坑里的盯梢者正在紧急提裤子?,而外?面的其他人已?经打算冲上来控制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