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双全,比试一下剑术罢。”
眼下秦亮哪有心思比划什么剑术?但王令君不由分说,从地上撑起身体,走到墙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两把剑,将其中一把连剑带鞘扔给了秦亮。
秦亮伸手接住,“琤”地一声拔出一截,赞道:“好剑。但用这么锋利的剑比试,又没有护具,很危险。”
这新妇是不是被气疯了?
“怎么,不敢?”王令君挑衅地看着他。
秦亮只得说道:“那陪你练几招。”
两人来到地板中间,秦亮扎好马步,右手拿剑,左手拿鞘。而王令君则一剑割掉了拽地长裙下摆,“哗啦”一声撕下一块捐,剑招立刻使出来,脚下步伐轻盈。
果然秦亮没看走眼,王令君确实练过武艺,而且不是随便练练的。她两个叔父都是战阵猛将、精通武艺,爷爷王凌虽然年纪大了,但能常年带兵估计也是行家。
成套的剑招使出来,王令君的技法娴熟,技巧很扎实,攻守之间几乎没有破绽。秦亮不断后退,一边回避其锋芒,一边时不时拿剑长伸出去、“当”地一声破坏一下王令君的套路,一直保持着距离。
秦亮会的剑招套路没有王令君多,但他是个天赋型选手,靠的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当初在平原郡时与大哥主要是练格斗,所以格斗实战经验、应该也比王令君多。但秦亮一直避让着她,否则真剑对攻,寥寥几招内几乎必然定输赢。
而且正如秦亮刚才所言,这样对战非常危险、在短短几秒内就可能受伤,所以他才一直在拉开距离,尽量避免攻击;毕竟不管是谁受伤,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事。两人偶尔接触时都长伸着手,不断试探,不然无法攻击到远距离的对方。
王令君手上的剑招不停,刺、挑、抹、撩等动作配合成套,行云流水,脚下的步子也变幻着步法,不断逼近。而秦亮则显得有点呆笨,几乎都在以马步后退,时不时出一招、在远处破坏攻击路线,但每一招都有用,不像王令君的动作多大部分是优美的表演性动作。当然那些剑招可能也起到了些许封住多路的防御作用。
秦亮终于退倒了墙角,忽然一剑逼近面门,他急忙用剑鞘挡开同时闪身,幸好拿了剑鞘的。情急之下,他脱口道:“我靠!”
他已发现不远处有根柱子,而且这楼上不止一根柱子,立刻闪身跑到柱子边,施展秦王绕柱。他看起来动作单调,实际速度很快,在几根柱子之间已经跑出了路线图。
只见王令君的群袂飘舞,料子丝滑地在柱子间滑动,身形轻盈灵动,好看是好看,可她就是追不上秦亮。
而且她刚才手上一直在用剑、脚下没停步法很复杂,看起来轻盈,其实非常耗费体力。秦亮没她那么多花招,做到了最大化地节省体力,但这么折腾了许久,他都出汗了,呼吸也逐渐加重。可见这新妇的体力真不一般。
“君打不打?”王令君终于被风筝得生气了。
“看好了。”秦亮说了一声,绕柱出来。王令君急忙挥舞起剑,但她刚才消耗了太多体力,终于速度跟不上、套路也破坏了,上侧出现了刹那间的空当。秦亮的速度非常快,一刺一挑,剑锋就从她的鬓发边挥过。
王令君看着空中一丝秀发缓缓飘过,愣了片刻,终于收了剑,说道:“不打了。”
秦亮用袖子擦了一把汗,瞧了一眼手里的明晃晃的真剑,脱口道:“真刺|激。”
两人重新来到几案前,秦亮盘腿坐下,深呼吸了几口,呼吸很重。王令君胸口起伏,喘着气,但依旧端庄地跪坐在对面。
一番剧烈活动之后,体内的内酚酞开始增多,确实情绪气氛没刚才那么压抑了。秦亮呼出一口道:“我和长兄用木剑,还要在面门上套上藤编的护具。今晚这么练,太冲动了。我要是不一直归避,弹指之间就要见血。”
而且秦亮的动作速度很快,不然也更易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