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上心。女人也有她们自己的事要处理,秦亮管不了那么多,便道:“天还没太亮,卿过会再起来也来得及。”
说着话时,羊徽瑜总算把脸从被褥中露出来,目光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垂足坐在塌边的秦亮,的目光上移与秦亮对视了一眼。她不好说什么,不过秦亮能猜出。
他其实与上次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能“察觉”到别人的灵体了,所以能更准确地了解身边人微妙的感受变化;其实也可以不去察觉,但多了一种能力之后,他忍不住就想去“察觉”贴近的人,因为这样也能隐约感受到对方的感受,感官更加丰富了。而且他能察觉到、组成灵体的混沌,在两人负距离的灵体略微交织或者很靠近时,好像可以通过引炁、干预对方的灵体,从而影响她的肌体反应和感官。当身边只有一个人便难以尽兴,有时候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秦亮道:“但愿卿在此间能住得习惯,一会卿便先做自己的事,下午我回来再说说话。”
他正欲起身,徽瑜却又抱住了他。秦亮立刻能感受到,她是安生想跟着自己生活的心态。以前她没说出口、但一直都不是只想偷欢,所以秦亮之前便知道,必须要负责。他便又隔着被褥,拥抱了她一会,手掌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安抚,“卿做了晋王夫人,又跑不掉了,须得相守到老。”徽瑜忽然道:“以后大王若嫌我老了,便把我赐死罢!”秦亮叹了一声:“在徽瑜眼里,我是那种人吗?”她只得摇了摇头。
秦亮确实不是那种人,像徽瑜这样三十余岁了、身段肌肤还完全是年轻少婦的模样,又想一心跟着自己,即便年龄大点也挺好。再说她是羊家的人,秦亮把她赐死、那不是没事找事?他遂说道:“以后死了,我也会让卿等与我埋在一起。”
徽瑜立刻把秦亮抱得更緊,他闻着她肌肤与发间的芬芳,再这么抱下去浩然之气便忍不住了。过了一会,他才放开羊徽瑜,起身穿衣洗漱。
收拾了一会,秦亮便离开了庭院。这里有好几个侍女,都是过来照料秦亮起居的,但他一向不喜欢身边一直有人跟着,便只叫一个侍女跟着出门楼。
有些达官显贵连如厕、都有几个人在旁边守着侍候,秦亮是绝对不习惯的。实际上在他看来,一个人独处才是最放松的时候,完全不必在意任何言行与状态。
吴昭仪与潘淑都住在东边,秦亮身后跟着个侍女,从潘淑住的小庭院门外路过。
门楼已经早早地打开了,一个十余岁、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小侍女抱着一只竹篮,刚走到门口、抬头一下子就看到了秦亮。小侍女的脸色一下子变白,竟然畏惧地后退了半步!
秦亮还是与大多公侯不一样,他经常都会与各种人说话,哪怕是侍女奴仆、在他眼里也是人。他忍不住驻足道:“孤有那么可怕?”
这时一身生麻丧服白衣的潘淑、也到了门口,见状立刻揖见道:“见过大王,大王不必与她一般见识,她还不懂……”潘淑本来还挺从容的样子,说到这里好像发现说错了话,神情一变、语气也有点慌了,“她只是敬畏大王。”
小侍女也回过神来,埋头屈膝、用蚊子扇翅膀般的声音道:“妾拜见大王。”
秦亮还礼笑道:“无妨。”
他又多看了一眼潘淑身上的麻衣,明白潘淑是在为吴国先王孙仲谋服丧。他也不想过问,正待要走,忽然又转头恍然道:“卿等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潘淑的脸有点荭,神情一阵变幻,轻声道:“没太听清。”
秦亮回顾两座庭院、确实挨得很近,但至少有两道双坡檐顶的矮墙隔着,可能偶尔特别的时候才能听到声音罢。这时他又发现,那小侍女抬头悄悄看了自己一眼,眼睛里依旧十分畏惧害怕的样子。
他也不多言,很快离开了此间,出内宅去了前厅庭院。上午贾充又来了,秦亮当然亲自与他见了面。
当年贾逵也是魏国名望极大的大臣,司马懿、王凌都对贾逵十分尊敬;若论出身,贾充完全不比钟会、卫瓘等人差。但是看这些年贾充做的事,品行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