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没有狗儿和岑林花,好,很好,绝好!
“不去候场来这里干什么?”宋临青被他吓一跳,半晌后恢复神色,眼看纪山英就要亲过来,他提醒道,“人多。”
纪山英蔫了下来,只好在宋临青脖颈处蹭了一圈,说:“还有一个小时,早着呢。”
宋临青问:“伤好了吗?”
“好了。”
纪山英死鸭子嘴硬道。肋骨哪里好那么快,但他请了宋临青来看,就要拿第一。
宋临青让他回去,他想要多待一会儿,说什么也不回去。胡帆家里有事,没来参加这次比赛,回去他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他才不要。
“纪山英搂着的人是……”
在纪山英他们八排后的范思蒙定定盯着前面很是亲热的两人,问魏谌。
走在前面的魏谌停住脚,转回头来顺着范思蒙的视线看过去,瞧不见那青年的正脸,依稀见着几眼模糊的侧脸,朦胧间却平添几分美感,是个好看的男人。
不,不对。
魏谌啧了一声说:“你还有心情看他龇着个大牙傻乐,快点想想办法吧。之前的小比赛我们看不上不去比,让他这个穷鬼赚得盆满钵满,也练得一身本事。这次比赛你还想他赢吗?”
范思蒙叹了口气,折回来跟在魏谌屁股后说:“这小子以前学不乖,现在学精了,我们拿他没办法。魏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他纪山英才跑几年,前面几次是他侥幸,你真以为他次次都能赢我们?是你太看得起他了,还是太看不起我们?”
“我就是不爽他。”魏谌烦躁地拍了一把栏杆,压低声音道,“听说他上个月受伤了,肋骨的伤到今天能好吗?”
“不能。”范思蒙明白魏谌的意思,他哼了一声说,“一定不能。”
热身时,纪山英的心怦怦直跳,他看向观众席上的宋临青,心里暗暗给自己加油,今年的比赛一场比一场跑得漂亮,最后这场也要更出彩,一定要……
“呃!”
纪山英被人撞倒在地,身上还压着个人,那人惊慌失措地看着他,手肘却死死压在纪山英肋骨上。
“对、对不起,是他们……”
“滚开!”纪山英眸底骤冷。
那人慌乱地爬起来,刚要站稳,又被人推了一把,又压在刚起身的纪山英身上。
“……”
纪山英竭力压制着将要冒出口的脏话,他暴力地拽起身上的人,把人摁正说,“现在能站稳了吗?”
“能,能。”
纪山英松开手,握紧拳头看向后方距离事发点最远的魏谌和范思蒙。这时后面有人说道:“刚才小俊突然蹲下系鞋带,有人没看到,绊倒了人,这才把你也绊倒了,纪山英,你这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什么意思?都是不小心的,做什么一副要吃人的样?你又没事。”
纪山英锐利的眸光盯住说话的人,看得那人冷汗淋漓,不敢直视。他刚收回目光,集合哨声响起,纪山英咽下这口恶气,站到了起跑线上。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越是痛,越要飞起来,否则摔下来,只会粉身碎骨,什么都得不到。
枪声响起,纪山英身上的痛也仿佛被打散了,脚步轻盈,如疾风过境,快如闪电。
宋临青看见了刚才的骚动,纪山英肤色跟别人差异太大,很容易就被人注意到。他看那人两次都压纪山英的肋骨,明显就是故意的。
这样的事,应该发生过很多次了。宋临青想。纪山英那次见手青中毒,无意识说出来的话,和那晚在他床边的抱怨,都说明他在队里过得不好。
群狼环伺时,纪山英也必须变成一匹恶狼,才能争得一席之地。
在赛场上如此,在宋临青身边亦然。
最后一圈,纪山英速度明显减慢,吸进身体的空气进入胸腔,肺每收缩一下,他的肋骨就好像被针扎一样疼。身边超过范思蒙,又超过魏谌,怒不可遏的怨气让他痛得越发厉害,几秒后便在寒风里麻木,他想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