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与安四叔说。
常晚晴转过脑袋,将眼?底的黯然?掩下。
近来她与孟拂寒,确实是如胶似漆,瞧着感情?甚好。
可她还是觉得,与他之间似乎总有?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薄膜,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她分明已经全心全意地接纳着他,可他却还好似有?一部分掩在浓重?的雾里,让人瞧不清。
阿璇与他,都说过自己不懂情?爱……凭什么?不懂?常晚晴觉得万分委屈,她都这样对孟拂寒好了,凭什么?说她不懂?
孟拂寒喜欢她,她也喜欢孟拂寒,这不是很好么??难不成人人都要像阿璇一般,将自个儿纠结成那副模样,才算喜爱了?
她便?是心中哽着一口?气,一定要将这件事弄明白不可。
“就是想来,”常晚晴硬着一口?气:“我还没去过北疆呢,也没入过军营,想来看看,也不成么??”
安四看着她长大,将她当做自家闺女一般地心疼,自然?没有?说不是的时候。他站起身来,道:“姑娘若不嫌弃,用些馒头……明日出了冀州便?好了。”
出了冀州,便?算彻底远离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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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晚晴闷闷点头。
“谁在哪儿?”
他们忽然?听得声?响,常晚晴宛如惊弓之鸟,赶忙蹲下躲在车后,拽着壮汉安四叔也躲在身侧,直到听到那渐远的脚步声?,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躺回?了箱子。
……硬邦邦,死气沉沉,活像个棺材的箱子。
常晚晴平躺着,越躺越觉得难受,侧过身子将安四带来的包裹枕在头下,终于困倦地睡了去。
第二日一早,她是被饿醒的。
意外?发现自己竟然?睡得很沉,队伍竟然?已经启程了。比之昨日,倒是真?的少了些颠簸,她推了推箱子,发现箱盖也并未如昨日那样上着锁。
怪了,常晚晴想,昨日能?将她颠吐的车今日竟然?平缓了许多。看着透气孔出透出的光线,常晚晴没来由地安心了几分,靠在箱壁上,勉强忍受着坚硬的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