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拂寒。
孟拂寒低头一瞬,认了命。
“走吧,”他上了马,“跟上。”
“已经慢了一段路了,接下来半日,都得不停地赶路,”孟拂寒转过头,将水囊递给她?:“能跟上么?”
常晚晴摸了摸马儿?的脑袋。
“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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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风驰电掣,到了傍晚才跟了上去。常晚晴已经学?会对河边赤|裸着大?半个身子的将士视而不见?,那?些将士似是也知晓郡主跟来了营地,比前?一日收敛了许多?。
常晚晴奔波一日,昨日又没歇好,一到帐中便瘫了下来,这会儿?也顾不得水有没有水的味道了,抱着水囊便喝了个干净。赵恒之正好来寻孟拂寒,一眼瞧见?她?这模样,看?了个稀奇。
“这不是咱们娇滴滴的永淳郡主么,”赵恒之与她?也相熟,开口自然熟稔:“怎么这样狼狈?”
“我可没有娇滴滴过!”
常晚晴将空了的水囊扔过去,手上却没什么力气扔偏了。赵恒之捡起水囊,道:“瞧着确实?可怜,都喝干净了。”
她?也顾不得仪态了,盘腿坐在案后,撑着脑袋不吱声。她?才没有和姐夫吵架的力气,是不是娇滴滴的也没了争辩的意义。赶路与她?平日跑马打马球都不同,日头又晒,直至夜幕降临,脸颊也是红红的。
孟拂寒从外进来,瞧见?赵恒之,道:“来了。”
赵恒之“嗯”了一声:“是有人跟着咱们,不过问?题不大?,已经派人盯着了。他们接下来有什么动作,都逃不出咱们的眼线。”
孟拂寒点点头,转头看?向常晚晴:“打好了水,你先沐浴。”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她?身前?的案上:“脸晒红了,涂一些,应当会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