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澜无?奈地?看向严妈妈,先领命去了。
她们甚至不知常晚晴为何这样和姑爷别扭着?,姑娘不愿意说的事,她们怎么也问不出来。瞧着?姑娘平日里没什么,可这几日买了不少东西,像是泄愤般,都从姑爷的账上出。
钱也不是花不得?,可也不是这么花的呀!扔进水中好歹也能听个响,姑娘分明不高兴,买来亦是沉着?脸,她们旁敲侧击打探,却什么也没探出来。只是姑娘让人将库房中先前姑爷所?赠的小弓送了回去,不准任何人代为说情。
玉澜苦恼地?离开了。
严妈妈送来姜汤,见常晚晴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屏退众人,关上房门,坐在她身?旁。
“姑娘还在闹别扭?”
“我不是闹别扭,妈妈,”常晚晴为自己正名:“我是在生气。”
严妈妈陪伴她多年,自然知道她的脾性:“生气?姑娘因何生气?我们姑娘心胸宽广,若有人惹了姑娘不悦,定是那人的错。”
“妈妈,你?也哄我。”常晚晴好容易扯扯唇角。
“他没错,”常晚晴如实?道:“我不是生他的气,是生我自己的气。”
他报恩又有什么错呢,对她好也能算错了?
只是她太笨,傻傻地?以为旁人待自己好便t?是喜欢,全然忘了曾经是她与?孟拂寒说要“好好过日子”,她尚且什么都没做呢,孟拂寒不过履行了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自然没有错。
她趴在桌上,“严妈妈,我不高兴。”
对着?严妈妈,有些事情似乎好说了些。她身?边能说话的长辈太少,皇后娘娘要统领后宫日理万机,除了皇后,姨母远在扬州,宋缙又……
她一五一十地?将所?见都告诉了严妈妈,严妈妈听完,道:“咱们姑娘还没长大嘛。”
“我长大了,”常晚晴反驳:“我都嫁人了,刚过生辰,又大了一岁。”
“心里还没长大。”
严妈妈拍了拍她的脊背:“姑娘为何不问问姑爷,究竟是怎么想的?”
常晚晴又软了腰。
“我就不。”
她这样问了,岂不是表现得?她很?……又能得?到什么答复,他回答是与?不是,其?实?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就算他说不是,他与?她之间也必然有一个常翎的恩情在,而她所?想要的纯粹,自近十年前便不可能了。
脸颊靠在胳膊上:“总之,我日后就将他当作夫君,相敬如宾即可。”
严妈妈慈爱地?看着?她:“姑娘何时因为旁人这样过?姑娘其?实?很?在意姑爷,对不对?”
“不对,”常晚晴道:“我只是觉得?他不坦诚,他若早告诉我是因为哥哥,我才不会……”
她闭上嘴,换了语气:“那他也没来哄我啊。”
“怎么没来?”严妈妈为孟拂寒申冤:“姑娘自己说了不见,都让人拦在外头呢。”
常晚晴坐直身?子:“他来过了?”
瞧见严妈妈朝她笑,常晚晴了然,愤愤别过头:“你?们都帮着?他。”
“所?以说,姑娘还没长大,”严妈妈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姑娘嘴硬,心却软得?很?。”
分明还是个傲娇的孩子,死活不愿承认自己的心:“姑娘,妈妈我瞧明白了,若是说了什么让姑娘不高兴的话,姑娘也莫怪。”
常晚晴抬眼,“妈妈直说便是,我现在已然百毒不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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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分明有些喜欢……哎哟,别恼,”严妈妈按住她,呵呵笑了几声:“却还是小娃儿的心,觉得?先喜欢上就落了下风不是?万一姑爷真是因着?世子才对你?好,那姑娘岂不是单相思了?”
“妈妈!”
常晚晴脸色通红:“我还没有喜欢他,只是一点?点?……”
她比划着?指尖:“比这个还要少的一点?而已。”
“好好,就这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