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罚跪,却又在我膝盖处缝软垫;你要真的厌恶我,何不让我在外面跪死,何不将我扔出宗门去,何必还疼惜我双腿,叫我坐下?”
晏醉玉:“我没有草菅人命的习惯。”
他眼眉淡漠,似乎贺楼心心念念的那些细节都不值一提,只是他立身行道的一点修养。
“不坐便不坐,废了这双腿,我可不会为你求药”
有人横冲过来,兴许是重伤未愈,也可能是一时不察,他被撞退几步,天旋地转后躺倒在草地上,映入眼帘的是白云厚叠的天空,和骑坐在自己身上,满眼偏执的贺楼。
“我想来想去,除了你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之外,就只有一个解释。”贺楼两手拢住晏醉玉的脖颈,用力到青筋暴起,却只是虚拢着,自己同自己较劲,“你是不是跟我一样?”
晏醉玉望着天空出神。
“什么一样?”
“就像万鬼潮那日,我不受控制朝你伸手,将你推出去……”他终于放弃晏醉玉的脖子,转而用力地揪住衣领,“你是否有时也……不能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