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贺楼手上使劲,活活抠秃了一块树皮。 晏醉玉余光瞥到,又忍不住笑,贺楼闷头抠树,浑然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等回神时,少年已然走远,只留一个背影。 “?”贺楼疑惑地指指少年,“他,他走了。” “不然呢?” 贺楼回想了一下,他应该不至于发个呆,人间沧海桑田吧? 晏醉玉似乎看出他所想,温声道:“没说几句,你呢?怎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贺楼低低道:“我没有……” 还没有。 心事都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