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见。
她感觉自己好像一朵空悬不落的软云,东南西北,任由原惟支配着,拉扯着。
这一次,床单干净无虞。
因傅润宜的膝盖跪在?原惟的衣服上,水迹滑落,只将衣料的浅灰洇出一些不规则的深色。
事后的疲意席卷而来,傅润宜筋骨软绵地趴在?枕头上掉眼泪,鼻音潮湿,发出极其小声克制的抽噎。
原惟下?床丢掉用过的东西,先套上浅灰色的居家?长裤,望了一眼,他的上衣还皱巴巴湿乎乎被压在?傅润宜身下?。
且这么着吧。
裸着上身,原惟站在?床头,伸出手,将那?片挡着脸的细软长发往外露的耳朵旁拨,底下?是一张潮红未去的脸,窝在?胳膊肘里,只露出一小半来,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的泪没干,一簇一簇的,黑亮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