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却被一辆迈巴赫截胡。
天近傍晚,夕阳没落,冬季的黑总是降临得迅疾。林霜风把车停在实验室外的公共车位,整个世界已经一片灰暗,路灯一盏一盏地亮着。
迈巴赫经过林霜风身边缓缓停下,车门突然打开,在他没反应过来具体情况时一条胳膊就被猛地拽住,倾势倒进车里。
“谁?!”林霜风的整颗心脏倏地揪起来,定睛一瞧,楚凛正在用领带捆他的手。
熟人的面孔让林霜风揪起的心微松,可手腕上传来的紧致感又让他困惑不已:“楚凛你干什么?为什么绑我啊?太紧了好痛啊你松开!”
眼见领带打了死结,楚凛的神色更不见善,林霜风这才慌了神,剧烈地挣亅扎。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楚凛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我来的时候告诉清拂哥了,他马上就下来,你......”
“你是第一个对我表达善意的人。”楚凛牢牢地将林霜风压制在后座皮椅上,低声说。
迈巴赫不知停在哪儿,司机下了车,整个车厢里只剩他们两个。林霜风胳膊绑在身后,看到楚凛朝他伸过来的手,莫名汗毛倒竖。
“结婚以后就能永远不分开吗?”楚凛这么说道,“那我们才应该结婚啊。”
“你在说什么?!”林霜风不可思议,“你喝酒了吗?为什么突然要说这种话?楚凛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好好地看看我,我是林霜风啊。我跟你都没说过几次话,我有男朋友,你见过明明也认识的,他叫林清拂,我只会和他结婚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疯话你放开我,你放开!”
事情发生太快,楚凛全无废话,他把林霜风翻过身去,盯着他左耳尖的小痣看,感叹般地说道:“真漂亮。”
“霜风,他不适合你。他没有钱,给不了你好生活,”楚凛轻轻摩挲林霜风的脸颊,滑得像刚剥皮的鸡蛋,“他也没有权,给不了你想要的尊重。”
“你有病啊!”林霜风惊恐万分,奋力地拿头撞玻璃,大声振喊救命。
林清拂是不如楚凛那么有钱有权,可他们不穷,这么多年在爱林霜风这件事上,林清拂从未迁就亏待,永远都是给他最好的。何况林霜风又不是废物,不用靠男人养,他自己就能工作挣钱,他会和林清拂一起经营他们的家。
父母健在,身体健康,感情稳定升温,他们就是最般配的一对。
“你们还没真正结婚,”楚凛诚挚地说道,“那我就还有机会。”
“不,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两个小时,林清拂打了几十个电话,林霜风一个没接。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手机掉在后座的地上,铃声动听却刺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头顶有个监控,它拍下了我们做的事,”楚凛认真整理好林霜风的内衬衣袖,他的手腕淤了血,“霜风,如果把这段视频发给林清拂让他看,你们还会在一起吗?”
12月31日是林霜风的22岁生日,13号这晚他没回家。林清拂找他要找疯了,顶着寒风直到凌晨,才接到林霜风父母的电话说他回了他们家,整个人的状态特别吓人。
“妈,爸,阿霜呢?”林清拂闯进来,整张脸冻得发青。
“在他自己房间。清拂,你们吵架了吗?他一直哭啊,还不让人碰。”林霜风的妈妈面露担忧,急切地想知道原因。
“我们没吵架,昨天他跟我说跑完宣传了我知道他会到实验室找我,一直等,但他没来,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妈先不说了,我看看他。”
林清拂两大步到二楼,转动门把手,反锁的。
“阿霜,阿霜你开门”
整整一个白天,林霜风都躲在房间,不吃饭不喝水,也不露面。他藏在被子里,冷到发亅抖地蜷缩。牙齿把下嘴唇和大拇指咬得破皮冒血,他流泪抽泣。
这种事怎么告诉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