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病人，林封也得麻烦聂弋阳，不好意思地放轻声音说道：“聂医生，我还是喜欢跟你在一起，喜欢和你说话，那个林医生的眼睛......”

想起二人是学长学弟，他没说得太直接：“眼睛颜色有点奇怪，我还是喜欢你。”

聂弋阳无奈笑道：“这是夸我呢吧？我都觉得害臊知道了，以后还是我过来，你就只管放宽心。”

“废什么话，”楚凛在一旁打断，“聊病情就聊病情。”

林封不再多说。

聂弋阳啧了声。

等下次，林封惶恐地发现本信誓旦旦让他只管放心的聂弋阳失信，到楚家和他聊病情的人变成了林挽风。

“林先生，又见面了。”林挽风颔首绅士道。

那双眼睛像一对猫的眼，白天竖瞳看人显得很凶。虽说人的瞳孔不能竖，但林封仍不敢仔细看，低声招呼：“林医生。”

楚凛从后面走过来：“以后他是你的心理医生。”

“啊？”林封更加惶惑。

他唰地关上门先将林挽风拒之门外，问楚凛：“聂医生以后都不来了吗？”

“嗯。”楚凛说道，“他最近几个月都会很忙，反而影响你的恢复效果。”

林封蹙起眉，拽住楚凛的衣袖，小声争取：“凛哥，我想要聂医生。”

楚凛说：“不要他。以后跟林医生好好相处。”

态度坚决，林封自知不能撼动楚凛的决定，郁闷妥协。

晃眼一过，年关将近。林封已成孤儿无父无母，楚凛母亲离世，父亲在精神病院，双方皆无长辈亲敬。

周六，林封和楚凛一起出门到超市采买年货食材。

前天降了一场小雨，路面污水冻得结冰。怕林封感冒，楚凛亲手给他戴上了那条鲜艳的红色围巾。

自从互通感情，林封对楚凛的爱意更是不加掩饰。围巾掩住下巴，林封凑上去亲楚凛：“凛哥，你手艺真好，这么多年围巾还好好的，特暖和。”

楚凛没说话，牵起他的手一块儿出门。

车行至半途，楚凛接到一通电话，精神卫生中心打来的。

电话里的女声称，一个没看住，楚先生不知从哪儿捡来了一根牙刷，把它吞进了肚子，按则报备，请他去看看。

林封知道楚父和楚母经常轻时争吵重时挥手，二人联姻感情不睦，前几年更是直接将楚母从楼梯上推下去，制她瘫痪，半年去了世。

葬礼办完没多久，楚凛大义灭亲，亲手把楚父送进了精神病院，从不去看他，随其生死。

林封很讨厌楚父。

听到这通电话，想起他对楚母的不好，心里不开心，但他又怕楚凛不高兴，低缓着声音劝慰道：“他对妈妈不好，要不然也不可能送他去那种地方啊，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又管不住自己的手，竟然动手打妈妈。”

他继续道：“就算你不去看他别人也不能说什么。凛哥，你要是不想去那我们就不去，你千万别难过伤心，那样我也会很难过的。”

车在路边刹停，楚凛把林封的手深握在手心中：“他不是因为把妈推下楼，才被我送进精神病院的。”

林封犹疑：“嗯？”

楚凛抬起邃眸，说：“他喜欢你，把你拉进房间想和你做亅爱，我才把他送进去的。”

手术

晋江文学城独发

第17章

除夕做年夜饭，林封同楚凛待在厨房，偶尔打下手。围裙在楚凛腰上围着，说好听点林封是帮忙，其实他左转右转什么也不干，水果洗好不端上桌还净往嘴巴里送。

“我来切菜吧。”

“别动。”楚凛胳膊微扬躲开林封伸过来的手，让他老实待着，“要是觉得无聊就出去看会儿电视。”

林封说道：“我想看我年轻时演的电影。”

楚凛听笑了：“你现在才多大都开始说年轻的时候了。”

刀下一顿，他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