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睡衣,很宽松,随手一挽便露出了胳膊上的伤。昨晚擦破的地方,已经结出了浅红色的痂。
“很疼吧。”林安燃擦药前先轻轻吹了吹伤口,然后才用棉签沾着碘伏开始慢慢帮他消毒:“很快就好了,你忍着点。”
顾栩冬看她认真又小心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于是身子往前够着微微歪了下头,这样好能看清她低下的脸。
“林安燃。”顾栩冬噙着笑,声音近到仿佛就在她耳边:“我以前挨过的打,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多了,皮糙肉厚,没事的。”
“以前是以前。”林安燃只耐心继续手上动作,帮他涂上药膏后才抬头说:“另一只。”
林安燃抓起他左手把衣袖捋上去,像个小老师一样严谨重复刚才动作,嘴上轻轻说着:“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顾栩冬问,轻声笑得戏谑。
林安燃放下手,抬脸又很快有些羞怯地躲开一双水汪汪的眼说:“你知道。”
是你说的,你想试试,试试看生活里多一个人的存在是什么样。
现在就是了,现在和以后,都会有人关心你伤的重不重,疼不疼了。
林安燃有条不紊收拾手里的东西准备帮他继续擦药,顾栩冬看她突然这样小猫一样的温顺,反倒有些怀念她很容易一点就炸毛,张牙舞爪便朝人扑过来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