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的话还没出口，我妈就幽幽地问：“秦小萱，你刚刚跟小凌在车里，都做什么了？”

235 尴尬

这个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和男朋友亲热，被亲妈撞了个正着。

即使我已经是个能够正大光明看18禁的成年人。

即使我做的一切都合法合规合情合理。

我的脸倏地红了，热度全涌上来，跟发烧一样。

“没做什么。”我下意识地否定，视线触到她看穿一切的眼，短暂的心虚过后，我忽而又变得理直气壮：“不就是亲个嘴吗？你和我爸没亲过？”

我妈面色一僵，但我爸比她反应更大：“让你别问别问！年轻人谈恋爱，做什么都正常！非要去八卦！”

他一下子从房间里冲出来，把我妈拉进去以后迅速关上了门。

“嘭”的一声，门板在我眼前合上，彻底隔绝了房内的光。

可我妈埋怨的声音没有被隔绝：“你不是也挺想知道他们俩干嘛了的吗？你就说，你有没有怂恿我去问？现在当着女儿的面又开始装好人了！我真受够你了！以后我再也不出头了！”

我爸又立即低声下气地去哄。

每次都是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我懒得听，径直回了房间。

洗了个澡出来，手机上多了一条来自凌钺的消息：“到家了。睡了吗？”

想到刚才所经历的尴尬，我把气出到他的身上：“永远都不会再有告别吻了！”

凌钺：“？”

我没有回复，把手机调成勿扰后，心安理得地关了灯睡觉。

=

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我回实验中学去招生宣讲。

在乌泱泱的一群学弟学妹中，我一眼就看到了最突出的凌钺。

或许是因为对于高中时期的他实在没有印象，在我的梦里，他保留着大学前期的邋遢模样。

他畏畏缩缩地走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地问我：“学姐，S大计算机的分数高吗？”

我回答他：“计算机是S大的优势学科，在全国排名都很靠前，每年的分数线都挺高的。不过”我冲着他笑，“对于你来说，应该没有难度。”

凌钺惊讶地瞪大了眼，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问：“学姐你……认识我？”

当年的我其实是不认识他的。

可梦里的我，更像是现在的我。

“我当然认识你。”我说。

凌钺脸上的表情更加鲜活。

他害羞得红了脸，却又很腼腆地笑了笑。

“你很优秀，凌钺同学。”我抬手按上他的发顶，轻轻揉了揉，“我在S大计算机学院等你。”

然而温馨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多久。

梦的画风骤然一转

我和凌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做着少儿不宜的事情。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我妈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无边的尴尬令我挣扎着从梦里醒过来。

天还没有亮。

我摸到一旁的手机，打算看一眼时间，却被多条未读消息吓到。

不出意外，全是凌钺发的。

最近的一条，发送时间是凌晨3:47。

而现在是凌晨3:50。

我把所有的消息一条条看完最开始他还有心情调侃，可在我一直不回复以后，他就渐渐急了，又是道歉又是询问原因，还发了一大串哭泣的卡通表情包。

我：“……”

还不到一秒，一通视频电话就弹了出来。

236 告状

凌钺那边没有开灯，背景是全黑的。

过了一会儿，他的脸才被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照亮，疲惫的神色也就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我因为是突然惊醒，眼睛有点浮肿，脸色也没比他好看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