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奶奶的视线仍旧停留在厨房里的两个人身上。

“说起来……”她眯起眼，“小凌这孩子，我第一眼见到，就觉得有那么点眼熟。但我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243 拜年

奶奶虽然脑子还清醒，但毕竟年事已高，记性大不如前。

她努力回忆了很久，也没能记起来是不是真的和凌钺见过。

不过凌钺在S市待了有七八年，和奶奶在公共场所相遇的可能性算不上小，他那张脸又尤其引人注目

“说不定是哪天他扶了你过马路。”我胡诌到。

奶奶皱紧了眉思索，半晌后，她竟附和着我说：“或许是吧。”

于是等凌钺从厨房里端菜出来，我故意走过去问他：“你大学的时候，在校外有扶过老奶奶过马路吗？”

凌钺被我问得一怔，表情茫然：“什么？”

看样子是没扶过。

“没事，我随便问问。”我认定奶奶是认错了人，以防尴尬，便没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凌钺困惑地看了我一眼，倒也没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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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了明天返程回Z市，我和凌钺吃过晚饭就提出了离开。

奶奶很是不舍，拉着我的手叮嘱了很多譬如按时吃饭啦、少熬夜啦、没事多跟她视频啦；爷爷则眼巴巴地望着凌钺，向他打听：“你们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你这算盘打得，我在八里地外都听见了。”奶奶哼笑着拆爷爷的台，“你两个儿子不回来陪你下棋，你就逮着小凌一个人压榨是吧？”

爷爷瞪着眼反驳：“怎么能叫‘压榨’呢？我们俩明明进行的是友好的切磋。不信你问小凌。”

凌钺帮他证明：“我很喜欢和爷爷下棋，能学到很多东西。”

“行吧，你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就不说什么了。”奶奶又哼一声，看着凌钺，冲爷爷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小凌你快回答你爷爷，你们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不然他每天都盼着，能把自己急死。”

凌钺把问题抛给我：“什么时候回来？”

按照往年的惯例，元旦以后应该是

“过年。”我说。

今年过年早，距离现在甚至都不到一个月。

不过

“你不回B市过年吗？”我问凌钺。

他家在B市，亲戚朋友大多也都在B市。

“回，但我也得来一趟S市给外婆，还有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拜年。”凌钺说。

以我和凌钺的恋爱进程，其实还不到过年去对方家里拜年的地步。

可他既然有这个计划，我总不好让他取消掉他的心思过于敏感，一定会多想。

并且，礼尚往来，我还要去B市见一见他的家人。

爷爷听说凌钺过年要来，立即喜笑颜开。

“那我过年多备点年货，给你们做一大桌好菜！”他夸下海口。

奶奶凉飕飕地吐槽：“就你那点体力，还‘做一大桌好菜’呢！今天才做几个菜就跟我抱怨腰疼背疼了！”

爷爷的脸再一次变黑，气呼呼地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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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把我们送到楼下停车场才折返。

往回走的路上，两个人仍冷战着，一人占据路的一边，谁也不搭理谁。

看得我忍不住笑。

车子从停车场驶出后，我就着先前的话题问凌钺：“你过年准备在家里待到什么时候？不然在你来S市之前，我先去一趟B市，给凌阿姨拜个年吧？”

244 自己去

凌钺拒绝了我去B市的提议。

理由很简单：年初二凌阿姨就会随他一起来S市，并且陪外婆小住一阵，尽可能地留到正月十五离开。

因此我只需要在回S市后上他外婆家拜年就行。

倒是省了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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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我妈恰好在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