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一群学生面前丢了脸，黎老师气得直瞪眼，指着我骂：“你赶紧走！最好以后都别来了！”

我不紧不慢地把带的两瓶酒拎起来晃了晃，问：“那我把这个也带走了？”

黎老师盯着酒，肉眼可见地咽下一口口水。

“你……”他不情不愿地勾了勾手指头，妥协：“回来！”

247 嘴毒

我被黎老师“请”进了办公室。

研究生时期，我和我的同门们最害怕的，莫过于被他单独“召见”要么工作做得不到位挨批，要么任务量不够续加。无论哪一种，都让人难受。

不过毕业以后没了这层顾虑，以前觉得逼仄的、随处透着死亡气息的小房间，如今也无端变得开阔了许多。

凌钺没走，和我并排坐在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皮都被磨得快要破了的黑色双人沙发上。他端正地挺直了背，双手放在膝盖上，仿若正上课听训的小学生。

与他相比，我放松得都有些懒散了不仅跟在自己家一样舒服地靠着沙发背，手指还忍不住去抠坐垫上皮革碎裂形成的翘边。

黎老师立马阻止我：“别抠！再抠就真破了！”

我停下了动作，揶揄他：“你这破沙发，我来的时候就在了，还舍不得换呢？”

“这是学院的财产，真以为我能说换就换呢？”黎老师没好气地瞪我一眼，“换这些东西都得向学院申请经费，人家觉得你沙发还能用，就不给你批钱。”

“那我给你抠破了不是正好？马上要过年了，让学院给你换个新的，新年新气象。”我继续贫嘴。

黎老师抬起手，作势要打我。

我很配合地往后躲了一下。

但在那之前，一直置身事外听着我和黎老师拌嘴的“小学生”凌钺突然伸出胳膊护在了我的身前。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

黎老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看凌钺的眼神略带调侃：“如果我还没有那么老糊涂的话，你今天跟你这个学姐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冰山融化、铁树开花啦？”

黎老师还不知道我和凌钺的关系。

我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他，于是打算静观其变，看看凌钺怎么应对。

但凌钺只是轻“嗯”了一声，承认了他对我的好感，其他的没有多说。

可即便是这样，也足够使黎老师震惊。

他张大嘴，呆呆地盯着凌钺看了半晌，直到凌钺问：“老师，怎么了？”

他才磕巴地反问：“你、你说的是真的？”随后指向我，“你真对你学姐……”

黎老师的反应让我的心不由一沉。

凌钺却依旧沉稳：“学姐漂亮又优秀，自然招人喜欢。”

黎老师闻言觑我一眼，嫌弃的意味颇浓：“漂亮是漂亮，优秀也优秀，但是招人喜欢嘛……”他顿一顿，“见仁见智。”

“反正不招你喜欢。”我冷哼着怼他，双手紧张地握成了拳头。

“你看，我就说你不懂我。”黎老师得意地扬起下巴，端起茶杯优哉游哉地抿了一口茶，“凌钺啊，我跟你说”他又转向凌钺，“你喜欢你秦萱学姐没有问题，不过你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她的嘴毒得很，我这个当导师的都没在她那儿讨到什么好，你就更不可能了。”

“哎”我刚要替自己辩驳两句，就被他皱着眉头挥手打断：“我还没说完！”

我悻悻地坐回去，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黎老师继续往下说：“她嘴毒归嘴毒吧，心是最软的。所以被她的话刺激到了也不要轻易生气，她其实没什么恶意。”

248 陪女朋友

凌钺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顺着凌老师的话应承到：“我会记住的。”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

如果我和凌钺没点什么，他们俩当着我面不顾我意志的一番交流，说实话有些冒犯。

于是我故意问黎老师：“您大张旗鼓地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