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他少年时期的悲惨经历，最让我在意的，还是他外婆说的，很早就知道我。

突然，我又想到第一次与凌阿姨见面时，她对我不同于寻常的和蔼热情与今晚的外婆如出一辙。并且，她那样笃定我和凌钺是真的还是在我们俩假扮情侣的前提之下。

虽然我们的演技还行，但她一丝丝的怀疑都没有，着实是有些诡异。

从前被我忽略的奇怪的细节走马灯一般，不断在我眼前闪回。

一个想法冷不丁地在我脑子里形成。

我迫不及待地把车停到路边，给蔡副总发微信：“凌钺的白月光，是不是我？”

信息发出去后，我的心跳不住“噗通”，剧烈得如同擂鼓。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紧张地等待蔡副总的答复。

可就在这种关键时候，蔡副总仍然吊足了人胃口：“你问凌钺去。”

气得我想当场把他拉黑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没有勇气问凌钺。

从蔡副总提到他的“白月光”到现在，他都没想过要跟我坦白，肯定是有什么苦衷。

以前我以为他的苦衷是怕我生气，此刻我却彻底地迷茫了。

“凌钺不说。”我对蔡副总说。

蔡副总回：“那我也不说。”

我忍无可忍，学习网上的发疯文学，不顾一切地输出：“白月光是你最开始说的，还一天天挂在嘴上刺激我！我看你就是巴不得我和凌钺分手！既然如此，我就如你所愿好了！等凌钺和凌阿姨问起来，我立马把你抖出去！让你爸和凌阿姨也成不了！让你们一家人都不好过！”

蔡副总发来六个点：“……”

“你等着！我现在就给凌钺打电话！”我威胁的信息刚发出去，蔡副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故意等了好一会儿才接。

蔡副总无奈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狠呢？”

我冷哼一声：“你不仁，我不义。”

蔡副总低低地笑，仿佛一点儿也没有被我惹恼。

“你去B市了？”他问，“凌钺下午去机场堵到你，还把你的机票改签了？”

听他这话，显然对凌钺今天的行踪很了解。

我不由怀疑，中午与他的“偶遇”，是不是也是凌钺安排好的。

“对。”我故意顺着他的话说，想看看能不能探出他的底。

297 痴情种

蔡副总连“啧”了好几声，“既然你都到了B市，看到了那些东西，还有什么必要来问我？”

他所说的“那些东西”，应该就是中午时提到的凌钺的“珍藏”。

我无疑是没有看过的，只能继续试探：“我觉得有点像，但不能确定是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蔡副总嗤笑到，“凌钺那个痴情种，除了你，这辈子就没喜欢过其他人。”

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相比起喜悦，我的大脑更趋近于一片空白。

整个人仿佛缺氧一般飘飘然，耳边的声音全部消失，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一下一下，快速有力。

我是在蔡副总一声声的“弟妹”中恢复的神志。

我张了张嘴，半天只发出一声轻微的：“哎。”

“吓到了？”蔡副总的语气转变为了调笑，“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弱的吗？”

“那不是。”我把两边的车窗全部打开，任由夜风对流，用寒冷刺激自己清醒，“就是……有点惊讶，也有点感动。”

倘若真如凌钺所说，他是从高三开始喜欢我，那至今已经有……差不多八年。

我很难想象，暗恋一个人八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甚至于在这八年里，我们俩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我不知道凌钺是凭借着怎样坚强的意志坚持下来。

但我发自内心地佩服他因为我懂长年累月地守着一个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