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专门喂牌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输得多。
不过他们俩的心情都不错。
尤其是傅彦霖在中途接了一通来自于导师的电话以后气色肉眼可见地变好,都不再计较凌钺故意给我点炮。
柳煦也跟着高兴起来,问他:“你被批准提前毕业了?”
傅彦霖失笑:“哪有那么容易。”
“那是什么?”柳煦追问。
“就是收到了一个还算好的消息。你想知道的话,明天再告诉你。”傅彦霖说。
我猜大概是我和凌钺在场,他不好对柳煦说。
因此在牌局结束后,我拒绝了柳煦留宿的邀请,坚决果断地拉着凌钺离开,把空间还给了她与傅彦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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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一整个晚上没睡,我竟诡异的没感觉到困。
凌钺的精神也还不错。
可以防万一,我还是在楼下的麦当劳买了两杯咖啡,避免他一会儿开着车在路上犯困。
“去哪儿?”凌钺啜一口咖啡,问我。
今天的行程我早已安排好要去他外婆家里拜年。
但我昨晚出门过于仓促,加上熬了个通宵,想必此刻模样并不好看。
“先送我回家吧。”我说,“我得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再拿上礼物。”
凌钺看一眼时间,点头应到:“行。我开快一点,时间应该够。”
他后面这句话,说实话我没听得太懂。
“你们家拜年有什么规矩吗?比如一定要在几点之前这样?”我好奇地询问。
凌钺却高深莫测地笑笑,并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311 哪里都不要去
虽然凌钺外婆长年住在S市,但我不清楚他们一家是不是土生土长的S市人。
不过,就算同为S市本地人,各家也有各家的规矩。
于是我没有多问,极配合地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了拜年之前的一切准备。
当我们俩从我家再度离开的时候,时间不到7点我爸妈甚至都还没有起床。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等我们一路畅通地到了凌钺外婆家,屋里也是静悄悄的一片,一个人影都见不着。
我的第一反应是问凌钺:“阿姨和叔叔不住这里吗?”
“我妈住这儿,蔡叔住附近的酒店。”凌钺的声音很轻,“他们这会儿应该都没起,你去我房里睡一下?”
“啊?”我愣住,“他们都没起,我来这么早做什么?”
“是我困了。”凌钺说着,捂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怕我睡过了来不及去接你,干脆直接把你带过来。”
他的这个解释,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好吧。”我随着他一起往他的卧室走。
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起来:“我睡你房里,你睡哪儿?”
整个屋子里,我能看见的,总共只有三个房间。
一间是外婆的,一间是凌钺的,剩下的一间应该是凌阿姨在用。
虽然我和凌钺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且已经同居了好几个月,但毕竟还没有结婚,当着家长的面睡同一间房礼节上说不过去。
凌钺知道我的顾虑,侧身指一指客厅还算大的沙发:“我睡那儿。”
外婆怕冷,所以每到冬天,家里的暖气都会开得足足的。
凌钺给我拿了一套他的T恤短裤当做睡衣,交代了房间里每个开关的用途,临走前,还贴心地替我拉上窗帘、关掉了手机。
“睡个好觉。”他俯身亲吻我的额头,眼神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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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没有熬通宵的经历每次有项目要进行大的变更,我都会亲自盯着,时常一盯就是一整个晚上。
但或许是因为没有第二天上班的压力,又或许是凌钺的枕头床单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这一觉我睡得格外沉。
要不是梦见给凌钺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