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然吻她白皙的耳廓,吻她浮着细碎晶莹的眼睫上,然后才是唇。
…
男人手上黑金星空腕表,指针一点一滴地走着。
表盘里的盛大星空,似微微晃漾,折射出碎光无数。
…
最后,黎湘红唇微张,细白的牙齿咬在男人肩头,眼尾湿润得像是在眸底下过一场雨。
被简单清理了下,满身潮热地裹进被子里。
男人开门,弯腰从门口地上把装着旗袍和首饰的托盘取进来,放到床头,叮嘱一句,“休息会儿,衣服放在这里,等下自己穿。”
“你呢?”黎湘身体里激烈的余韵慢慢平缓下来,她从被子里探出手,指尖拽在霍斯然裤腿上,“你怎么办?”
潋滟的眸光从那团浓重的阴影上划过,竟然难得生出几分近它情怯的羞涩。
毕竟,太久没见过了。
酒店那次,她喝醉,记忆都是模糊的。
“……要不要我帮你?”
说完,黎湘自己心口倏地一跳。
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感,缠绕上心脏。
可是,霍斯然拒绝了,“不用。”
他动作轻而克制地拨开黎湘白皙柔软的手指,在黎湘有点失落的可怜巴巴的眼神里,喉结滚了下说:“黎湘,要是你帮我,那么今天我们可能都下不了楼了。”
而楼下,霍老夫人还等着他们吃晚餐呢。
读懂了男人的弦外之音,黎湘脚趾蜷起,划过冷灰色的床单,她飞快地说:“那你快去浴室自己解决一下。”
走入浴室,花洒打开,温度调冷。
冰冷的水冲刷着男人的身体,压制着欲/望……
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黎湘脑海里浮现出一具腹肌分明,线条流畅的身体。
他此刻或许正在……
黎湘拍了拍自己潮红明艳的脸蛋,命令自己不许再想了。
她索性坐起来。
床头的托盘里,是一套白茶色旗袍,图案和盘扣都很精致,还有许多颗手工钉制上去的珍珠。
旗袍旁边还贴心地放着搭配的簪子,耳环,项链。
一整套首饰。
黎湘换上旗袍。
霍老夫人说旗袍是她年轻时的,但黎湘穿着也很合身。
白茶色没有红色那般令黎湘一眼美艳夺目,却有种淡到极致生艳色的美。
不管是豪门还是黎湘自己,都是讲究穿什么衣服搭配什么首饰的,珍珠元素就很搭她今天这身旗袍。
黎湘站到房间里唯一的落地穿衣镜前面,花了点心思将散落下来的长卷发,一半侧挽了个髻,一半放在身前。
然后斜插上簪子。
簪身是黑檀木,雕刻着花纹,簪头是白玉打磨成的一朵玉兰。
没有流苏。
低调而典雅。
耳环也是银色细链,坠着同款白玉兰花。
黎湘脖子纤长,熠熠流银的耳环落在她颈侧,很漂亮。
最后的项链,却是一串品相极好的澳白珍珠,颗颗莹润饱满。
只是,黎湘手上做了美甲,项链的暗扣太精致小巧,她手滑了好几次都没能戴上。
正在黎湘打算跟那串澳白珍珠第三次做搏斗时,浴室的门被打开。
她立刻求救:“霍总,帮我戴下这个项链。”
霍斯然随意围着一条浴巾,胸膛上裹着冰凉水珠,他才走出浴室,女人转过头来向他娇嗔着让他帮忙戴珍珠项链的画面,令霍斯然欲望褪去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极快的微怔。
就好像……
他们不是第一次在霍家老宅遇见。
而是生活在这里的一对新婚夫妻。
妻子。
这个词,在霍斯然脑海里跟黎湘那张笑靥明艳的脸对上,他喉结滚了滚,微哑着声音道:“稍等。等我换下衣服。”
说完,往一侧的衣帽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