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2)

她面色霎红:“放我下来!我不跟你回去, 我要回崇园!”

他冷声:“想都别想。”

这回不是对她扔哑炮, 是真的不允许她逃。

陈慈远派来找她的私人保镖吃了一记无妄之灾, 现在还组团在医院里打石膏, 那些车子也全都报废。

陈慈远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

温书晗在电话里说的“喜欢”,陈慈远当然不信,猜都猜得到她是被陈言肆逼迫的。

老爷子坚信孙子有心理疾病。

于是派人一通调查, 得到秘书回应:“老先生,他在英国那两年,已经看过心理医生了。”

闻言, 陈慈远定了定神。

“报告呢?”

秘书面露难色:“那是患者隐私, 暂时查不到。”

陈慈远无言片刻。

他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没认真关心过陈言肆。

孙子都回国这么久了他才想起来问:“他在那边没有乱搞?”

“没有, 什么都没沾。”秘书说,“他在英国的生活其实很健康, 剑桥的各项年度赛事他都参加了,还拿了奖。”

秘书这么一说,陈慈远心里更没底,满面愁容:“他爸之前也是这样,表面再正常不过了,谁能料到......他能干出那样畜牲的事儿来。”

那几年,陈慈远时常夜不能寐,觉得对不起戚林怡。

她不是他最满意的儿媳妇,但无疑是活生生一条人命。

姻缘里造的孽,同样暗藏因果轮回现世报。陈慈远早年就开始信佛,儿媳的死是他心头一道坎,过不去。

他一直后悔,如果当年早点干预,事情就不会发展成那样。

或许是他老了,多了点疑心病,但如今种种迹象都证明,陈言肆跟他父亲别无二致。

陈慈远记得,陈言肆很小的时候,总是很喜欢笑,经常穿一条背带裤绕着院子满地跑,活泼开朗得像个小太阳,生得又俊俏,简直人见人爱。

直到戚林怡去世,这孩子日渐沉郁,平时话很少,要么一直懒得说话,要么一开口就讽人。

表面静如深海,其实内里满身的刺,同情力几乎为零,掌控欲却无比旺盛,又浑又淡漠,谁都管不了他。

但毋庸置疑,这样的陈言肆,长大之后的确是最优秀的继承人。

自从他接手大盘以来,没有难得住他的事。

在商政交叉的领域,他从来就没跌过跟头,年纪轻轻就把直系和旁支治得心服口服,权力在他手里像个基础魔方,他随意拧两下就归位了。

但陈慈远如今想来,自己竟是养虎为患。

-

温书晗待在颐彰公馆这几周,称得上昼夜不分,荒唐无度。

陈言肆最喜欢在浴室里,对着雾蒙蒙的镜子,紧紧掐着她腰身,手指伸进她唇舌里淋漓搅动,让她双眼迷离地抬头看,看他是怎么缠爱她的。

温书晗每次都累得沾床就睡,早上晕乎乎醒来时,身上又莫名其妙多了好几处绯红咬痕,全是陈言肆的杰作。

她又羞又恼,隔着被子没好气地踢他一脚:“下次不许在我身上留印子!”

陈言肆闭着眼,鼻腔燥闷地沉出一口气,狠狠把她拖回怀里抱着,等她挣扎得累了,他闷热的呼吸就从身后埋过来,亲昵地咬她耳朵,拖着晨醒时倦懒慢悠的声调:“我们晗晗,还想着下次。”

“......”变态,简直无法沟通。

温书晗也不能每天任他折腾,她也有正经事要做。

最近参与了一个重点项目的编舞工作,她从早开始待在中心大剧院里,跟着团队一起开会、排舞,天黑才下班。

初冬夕阳沉落,温书晗踏下剧院台阶,陈言肆的车已经停在眼前。

她开门上车,陈言肆掐着她后颈吻过来,她偏头躲开,皱眉道:“我涂口红了。”

陈言肆眼神一暗,拇指在她唇上用力摩挲一下,指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