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整以暇撑在她身上,舌尖追逐勾缠,吻出淋漓尽致的水渍声,吞没她含媚而不自知的几记呜咽。
这人一放纵起来就没完没了,温书晗招架不住,耳根蹭地红了,抬起膝盖用力顶他,在毫无章法的吻里艰难出声:“陈言肆你疯了!这是草地!”
陈言肆半阖着眼,轻微退开一点距离,指腹摩挲她脸颊,气息里滚烫的哑:“我当然知道。”
说完又灼急吻了下来。
温书晗被他缠得腰肢酸软,手腕刚抬起来就被他擒住,连捶打都没了力气。
草地上还有一层未化的雪,在体温交织时快速融散,伴着节节攀升的温度,水流潺潺。
这片草坪宽阔无边,原本计划是开发成高尔夫球场,远处还连着几座起伏的草坡。
周围寂静冷清,只有几盏孤灯整齐伫立着,沐着野外的月光温然闪烁。
陈言肆掌心滚烫,火苗似的探到她红痣周围,拢下来时狠力揉了一记,她蹙眉闷哼一声,极力忍耐。
他越肆无忌惮,她就越慌,生怕有人过来。
吻到快要窒息,她闭眼躲开他下一步掠夺,急喘着别过脸,声线颤抖:“不能在这儿......”
陈言肆捏住她下颌将她掰过来,眼底闪过一丝风雨欲来的深暗,直直盯着她:“很怕?”
她咬了咬唇,被他气死:“你废话......”
月光下,她面色潮红,眼尾一抹浅晕像酒后微醺,迷离又清媚。
陈言肆目光幽灼,不经意间喉结一滚。
指尖撩起她衣摆。
她连忙伸手去挡,被他扣住手腕压在草叶上。
眼神对峙,他不可理喻地憋着一肚子坏水:“不巧,你越怕我越来兴。”
温书晗心下一怔,立刻抬起膝盖踢他:“你有病!”
“是,我有病。”他从善如流。
温书晗耐着性子:“之前欠你的一回我已经还给你了,他们也都知道了,你还要怎么样?”
“要你向我保证。”
陈言肆沉声:“保证不跟薛明成联系,不搬到他楼下,保证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
“否则现在就做。”
第48章 要把她关起来,关在环海的孤岛上
谁想平息风浪, 谁就要自觉示弱。
温书晗浑身紧绷,掐在他肩上的手愈发颤抖。
“我保证......”
陈言肆一针见血地揭穿:“说谎。”
她双眸噙泪,无可辩驳地望着他。
潮湿泪雾裹着浅棕色瞳孔, 因惧怕而失措的睫毛上下震颤, 撞向他燥热的心肺,总让他想起她双腿搭在他肩上时那双哭红的眼, 还有攀附在他腰上时那股有意无意的撒娇劲。
她是很乖, 但也太难捂热。
他偶尔后悔在她身上培养出的那点獠牙, 让她多了几分本领,学会了说谎, 还愈加擅长逃脱。
一股脑的全用来对付他了。
他太了解她, 软硬兼施对她没多大用处, 到头来她只会仗着他的心软越跑越远。
现在好, 又冒出个备受长辈青睐的薛明成, 这狗东西偏偏还是个绅士作派, 比他温柔体贴比他通情达理, 言行举止茶香四溢。
万一她哪天善变,心动了就义无反顾奔向姓薛的,那他会在婚礼上一枪蹦了对方脑袋当礼花。
然而他并不会等到那一天到来。
从前她不想惹人注目, 想人前生疏人后纵情,他顺着她。不想忤逆长辈,想分手, 他也顺着她。
但两年过去, 他发现什么都能由着她,唯独分手这件事不行。
他死都不允许她离开。
既然温和手段对她没用, 那不如暴露本性。
让她害怕也无所谓,被她讨厌也无所谓, 如果能一辈子纠缠不休那也如他所愿。
就是要在她心口刻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