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1 / 2)

陈言肆无动于衷, 兀自埋在她颈侧深呼吸, 汲取她发间的香味,平淡出声:“万一我真的是个坏种,你会不会后悔。”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他这么一说,温书晗有短短一秒真的怕了他。

但她很快听出他话里的乞求意味。

他微醺但也清醒,态度足够冷硬, 心思却有些怅惘, 仿佛在说,如果有机会可以剖析出一个完全真实的自己, 他也不希望自己是坏种,更不希望被她当成坏人拒之千里。

温书晗上下唇碰了碰, 轻描淡写说:“你不坏。”

话音刚落,他不安分的手掌探进她衣摆,指腹抵在她轮廓明显的腰窝上,缓缓向上摸索。

后背忽冷忽热,她轻微颤抖,陈言肆偏头含住她耳垂,轻轻吮咬。

气息浑闷蛊人,一字一顿:“即使我是坏种,你也不准爱上别人。”

“这辈子都是我的。”

温书晗恍然片刻,突然被他不轻不重掐住后颈。

一个吻急切而下,她闷哼一声,被迫仰起头同他接吻,承受他唇舌间灼人的滚烫。

呼吸疯狂碰撞,他恨不得将她全部吞没。

昏柔月光里泛起黏腻湿热的接吻声,她时而战栗的身躯令他亢奋,他浑身涌起燥热的血,不遗余力地吻着她湿润的唇,舌尖勾缠搅动,粗喘淋漓。

只有她乖乖待在他身边、眼底只倒映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最畅快,最愉悦。

最情难自控。

-

回国前一天,温书晗接到爷爷的电话。

“晗晗,你到纽约找他了?”

冷不防这么一问,她只好说实话。

“嗯,我前几天就来了。”

听筒里万分警惕:“是你自愿的,还是他强迫你?”

这误会可大了,她忙解释:“不是的爷爷,是我自己决定要来的。他伤口刚好没多久就要忙工作,又是一个人在国外,我怕他孤单,所以就......”

陈慈远轻叹一声,好像在说陈言肆都那么大个人了,又坏得透顶,哪里用得着心疼,温书晗不被他欺负就不错了。

老爷子语重心长:“晗晗,你从小就善良,总把别人想得太好。上次他把你救回来,我知道你很感激他,但你要想清楚,靠近他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空气静下来,温书晗埋头斟酌。

太阳快落山了,她背靠着阳台围栏,肩上落了几缕深冬暮色,顿了许久说:“爷爷,我想过了,我对他......或许不是单纯的感激。”

在他为了保护她连命都不打算要的时候,她已经很难形容内心的波动。

但陈慈远是老一辈,同她立场不一,思维逻辑也不一样。

他经历得多,心里又有戚林怡那道坎,总觉得年轻人考虑不周,担心她走错了路,更怕她一不留神,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

“孩子,你还年轻。他真正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你真的了解吗?另外,他的底线究竟在哪儿,你真的有把握吗?”

温书晗眼睫微垂,不知该说什么。

似乎在爷爷眼中,陈言肆只适合在冰冷的名利场里游刃有余,那些强硬手段也只适合用来党同伐异,不应该拿来处理感情。

对待感情的方式有千种万种,归纳而言,有人在伴侣离开之后选择衷心祝福,默默疗伤,有人则因爱生恨,借着爱的名义无恶不作,最终两败俱伤。

陈言肆的父亲是第二种。

可怕的是,父子竟有几分相像,都学不会用一种冷静安全的方式去爱,去挽留。

这种病态的占有,好像早已被刻在基因里,无论如何都治不好。

陈慈远对此担忧,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除非她以身为饵,触犯禁区,用试探的方式完全激发他的本性,才能看清他体内的獠牙究竟有多锋利,借此决定自己是去是留。

虽然这样的方式过于危险,但只有把迷宫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