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邀请沈南意去家里坐坐。
沈南意像是见鬼一样看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程峰神情晦暗,在沈南意等的不耐烦时,他才说:“……你去劝劝她。”
沈南意几乎已经笃定,程峰肯定是把安澜欺负惨了,才会这么跟自己说话,她连忙就跟钱公主一起开车去找安澜。
二人很顺利的就进到了别墅。
程峰让保镖直接给她们放行。
已经要睡着的安澜听到她们来的时候,很是诧异,睡衣外简单披了个薄纱外衣就下楼。
“南意,公主?你们怎么进来的?”
沈南意和钱公主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个遍,见她安然无恙,总算放心下来,“我们在俱乐部玩,碰到程峰了。”
安澜听到这个名字,就有些排斥,却只能耐着性子听。
沈南意把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拎起她的胳膊,活动了下,又捏着她的下巴打量,“没受伤吧?我看……你脖子上……他果然虐待你了。”
虽然脖子上的掐痕已经淡下去很多,但还能看出来痕迹。
安澜全程笑着看着沈南意的举动,她很高兴今天能见到沈南意,“这么晚了,北爷放心你来这边?”
沈南意蹭蹭挺翘的鼻尖,“……我来的路上跟他报备了。”
钱公主补充:“北爷说来接我们,放心吧。”
安澜闻言安心不少,“那你们怎么进来的?”
这别墅被程峰围得密不透风,就是一个环境不错的监狱,安澜是这里面唯一的犯人。
沈南意坐在安澜身边:“我也挺奇怪的,程峰说让我来劝劝你,我还以为他打你了,进来的时候,保镖还说程峰打过招呼了,所以我们就直接进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澜闻言,顿了顿,把白天程峰打残了两人的事情说了。
沈南意抿唇:“他就是个不定时要炸的火药桶。”
钱公主眉头皱着:“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是正常人能办出来的事情吗?”
沈南意反应过来:“所以他让我劝你,是劝你跟个宠物似的对他唯命是从?”
安澜点头。
沈南意:“……”
钱公主:“……”
三人异口同声。
安澜:“他有病。”
沈南意:“他有病吧。”
钱公主:“他真的有病。”
三人对视一眼,哄堂大笑。
佣人端上果盘,说:“没见太太这么开心过。”
沈南意心道,任何人跟程峰这种喜怒无常的神经病住在一起,都跟开心要绝缘了。
谢霄北是跟程峰一起进来的。
原本沈南意见到谢霄北要冲他招手,看到程峰的时候脸上的开心就垮下去。
而程峰也看到了安澜脸上轻松欢快还没落下去的笑容。
她从不会对他这样笑。
安澜察觉到他的视线,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整个人那种惬意的慵懒也消失,又成了程峰最不喜欢的样子。
谢霄北缓步走来,捏了捏沈南意的脸,“又乱跑。”
沈南意:“程少请我过来,我哪敢拒绝。”
谢霄北捏着她精小的下巴,佯装不悦:“你啊。”
沈南意仰着小脸对他笑,谢霄北脸上的不悦就没能维系下去,只能化作无奈轻笑。
两个人之间的互动甜蜜自然,程峰眼底闪过抹茫然和探究。
在谢霄北要带沈南意离开这里时,程峰先开口了,“阿北,我们去书房聊两句。”
仅维系着面子工程的两人,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兄弟情谊,谢霄北闻言稍显诧异,却并没有拒绝。
沈南意看着去楼上的两人,摸着精致的下巴,狐疑:“他又要干什么?”
安澜连探究都懒得探究,剥好了荔枝递给沈南意:“没必要在他那种人身上浪费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