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旋即忽然抬头,“灵魂……或本体?!”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
沈晏撑着伞进屋,师挽棠窝在窗边睡得正香,他轻手轻脚抖掉靴子上的残雪,脱下冰凉的披风,将手放到火盆边上烤暖了,才凑过去,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回来了。”他低声道。
师挽棠哼哼了一下,总算没醒,只是偏过头蹭了蹭,像个下意识的亲昵动作,发现没蹭到沈晏,他还不大高兴地皱起了眉。
沈晏伸手过去给他蹭,这才心满意足,眉间舒展开来,不再动了。
等他再沉沉地睡着,沈晏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搬来杌子坐他身侧,想了想,又转去内室,拿了针线和布料出来。
师挽棠这一觉睡得喷香,醒来时精神饱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扭头,看见沈晏坐他边上,一本正经一脸认真地……绣花。
“……你这干嘛?”
“醒了?”沈晏拇指上戴着顶针,用力将针尖戳进布料里,说道:“给你做条裤子,外边买的不够暖和,正好,你醒了,让我量量尺码,之前粗略目测了一下,也不知道准不准。”
师挽棠一脸空白,看着他坐在杌子上,贤妻良母似的穿针引线,又见他转入内间去拿软尺,犹豫着伸出两根手指,拈起搭在软榻边缘的裤子,别说,针脚还挺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