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收到江耀的信息,说她醒了以后告诉他,他接她一起去念诚。
尤未翻了一下她的日程,本来今天她是没事的,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一条突兀的消息。
但他从不做没理由的事情,她便回了他消息,说她已经醒了。
等她洗漱完,他已经在酒店的地下车库等着她了。
她刚迈上车,他便递来芦笋虾仁饼:“早饭。”
尤未瞄了一眼,知道是他做的,挑眉接过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都没点创新,做来做去就这么几个品种。”
他发动车子,毫无愧色地承认:“是的,我只有老一套,谁叫我一直是个念旧的人。”
尤未不知这话是经意还是不经意的,心头一跳。
他却很自然地转了话题:“踌躇昨晚打我电话,说和欣然在所里碰到了。”
“他昨晚还在所里?”尤未没想到,“你最近给他派新活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接了什么新案子。”
“这活可不是我新给他派的,”江耀瞥向她,鲜少这么流露出不厚道的笑意,“应该算是你。”
“我?”尤未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我给他派了活?”
“是英姿想留在所里备考,怕自己自制力不够开小差,就把踌躇一起拖下水了。”江耀说回正题,“他昨晚陪着英姿复习,去茶水间打水的时候遇见了欣然,欣然和他说,有一个新案子刚打过来找宗律师咨询,结果又是打到她这里。她就让踌躇转告我一声,看我们有没有兴趣。”
尤未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冷欣然转跟伍铮梁后,她已经特意将宗玉澄的座机接到自己的工位上,但这次的咨询竟然又是通过冷欣然找过来的。
但是她又想了想,很多当事人没有打座机而只有打律师手机的习惯,便也觉得合理了:“是什么案子?”
“职务侵占的案子。”江耀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犯罪嫌疑人叫方玉兰,是沁城当地知名企业‘竣予集团’旗下的Onsky奢侈品集合店的柜姐。”
“去年年底,有客户在Onsky买到了假包,于是起诉了Onsky。Onsky找人鉴定后,发现确实是假包,就报了警。”
“最后,查到是方玉兰将真包掉包了,她把真包以低于市价五千块左右的价格,挂在咸鱼上售卖,于是她被逮捕了。现在案子已经移交到检察院了。”
尤未啃着饼,只好奇方玉兰是怎么找上宗玉澄的:“那她是怎么认识上我师姐的?”
“你有听过BABEL这个公益组织吗?这个组织一开始是专门为了帮助聋哑人而在沁城设立的,创始人叫申旭霆,平时他会组织一些无偿的公益活动和公益培训项目,这几年也在栖城建立了一个分支,宗律师好像就是在参加公益培训的时候和他们认识的。”江耀从郑踌躇的转述中了解得也不多,“大概就是方玉兰出事以后,申旭霆想起了宗律师,打来向宗律师求助。”
虽然江耀没有直说,但尤未脑子拐了一个弯,立刻反应过来:“所以这个意思是说,方玉兰她是……”
“她是聋人。”江耀证实她的猜测,“你之前有接过当事人是聋哑人的案子吗?”
尤未忽然一颤。
她好像忽然能明白宗玉澄为什么会去参加BABEL的公益培训了:“……BABEL的公益培训项目都有什么,有手语课之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