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断电话便想去房间里拿药,一旁听见她们对话的凌昊岩却调侃她:“女人是不是一恋爱就会掉智商啊?她这么明显在唬你,你还真信?”
尤未乜了他一眼,还没怼他,他已经涎着脸朝她贴了上去:“江律是要去出差吧?你徒弟肯定觉得我想趁虚而入勾引你,所以才想把你骗去高铁站,不让我们有接触的机会。”
“不过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看来我的司马昭之心已经路人皆知了。”他倾身又贴近她一分,侧头在她耳旁以极暧昧的语气道,“你不是最喜欢刺激么?想不想背着他和我做点刺激的事?”
她略滞了一瞬,忽笑了,用手指开始卷他的领带:“能有多刺激?”
“你想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他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她,“他肯定给不了你的刺激。”
“你这么说,让我怎么能忍心拒绝你?”
尤未的眼神也忽地变得妩媚起来,手指一层一层卷着他的领带向上,倏忽勾住了他的领结。
她指尖用力,让他颔首向她倾倒。
而他与她近到不能再近时,她妖娆一笑,上扬的红唇几乎要印上他的唇:“那我们……就来刺激一下吧。”
凌昊岩本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可没想到她竟然认真了起来。
他大脑空白,热汗直流,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心下也大乱了起来。
尤未却一寸一寸地靠近,离他越来越近。
眼看她的唇要贴上他的,他心里挣扎了一下,闭眼做出迎合的姿态,准备领受这突如其来的惊喜。
可意料之外的是,唇上并未落下他意想之中的柔软,反而他听见了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
他怔愣之下睁开了眼睛,只见尤未挥来的拳头又快又狠,他根本来不及闪避,被她重重打中了左眼。
他吃痛地大叫一声,她却没有松手,依旧紧紧地拽着他的领带,让他把剩下的话听完:“这一拳,我替他还你的。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替我教训他?”
自从江耀那天被她发现了异样后,她就悄悄问过郑踌躇,是因为凌昊岩那时在她昏迷时揍了江耀一拳,导致他的左眼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见不得强光。
此仇不报,她就不是尤未了。
凌昊岩捂住自己受伤的眼睛,试图证明自己出手的正当性:“是他亲口说的会保护好你!如果不是他当时撇下你一个人在淮城,你根本不会身处那样的险境!”
“撇下我的人一直都是你,不是他!他至少有勇气站到我身边,可你呢?你就和丛聿辉一样,口口声声说爱我,但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为了迎合你们自己的心意!”尤未将领带勒到最紧,强逼着他直视她,“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凭什么去教训他?他已经做得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了!”
凌昊岩呼吸僵滞,不是因为她强勒着他所感到的窒息,而是因为她的话像利箭一样,让他被一箭贯心。
他顿时失语。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尤未松手放开他的领带。
再无需多言,她转身离去。
***
收拾完凌昊岩,尤未一刻都不敢停留,打仗一般去房间里找胃药,接着开车赶往高铁站。
在一个十字路口,她撞上了一个长长的红灯,终于有时间停下来好好思考。
如果对象换作其他人,瞿英姿说这种话她断然不会信,但对象一旦换成江耀,不管她信不信,她都会走这一趟去送药。
因为从逻辑上来讲,瞿英姿所说的话实在是漏洞百出。
一来,江耀不至于自己忘带药。二来,如果事情真这样紧急,比起等着她去送药,他们还不如去周围的药店买药。
不过,她更怀疑的是另一件事。
按理说,江耀是要去滢城,而瞿英姿和郑踌躇是要去垣城,为什么他们会一起出发呢?
她直觉这里面有问题,所以也想借着送药去一探究竟。
带着这个谜团,她开车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