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一次害你打飞的,跑去伦敦买蛋糕的那一个吗?”
江耀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明白了,拍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口误我口误。这哪里能叫‘害’,明明是你为博美人一笑,心甘情愿送货上门的。”
“你到底还吃不吃了?”江耀把他的碗端走了,“你不吃的话,我现在就倒了。”
“呀,逗你几句怎么还害羞了。”程楚心搁下筷子,也不和他玩笑了,“到底是哪家姑娘啊,改天介绍让我认识认识?能让你这种木头都吃瘪的,肯定有点东西。”
“你把这案子搞定,我就告诉你。”
“这你还要卖关子?”程楚心不乐意了,“我大老远跑过来了,为了你我可是推了一个大案子,我就这点好奇心了,你还不满足我?”
江耀忽然掏出手机,切到计算器的界面:“当时我在滢城住的那个酒店是多少一晚来着?对了,还有踌躇那份,我之前都还没算过。”
他问程楚心:“诶,你还记得”
程楚心立即打断他:“好了好了,你先别算了,先把面碗还给我,再不吃,面可真坨了。”
江耀暗笑了一声,把碗还给了程楚心。
面馆虽然是程楚心爱吃的,但程楚心赶着去看守所会见郭彩霞,也没能尽情吃个痛快,充其量只是填饱了肚子,又和江耀出发去看守所了。
江耀在车子里等了个把小时,程楚心才回来。
他一上车,江耀便向他问会见情况。
“其实你也知道,发生这种因监护人疏忽导致孩子死亡的案件,监护人一般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一个是因为考虑到家长已经失去了孩子,如果还要对他们的行为判罚,难免会让人觉得司法机关太不近人情了;另一个,就是在我国的传统观念里,家长对孩子的监护是内部事务,公权力不宜介入。”
程楚心分析:“我之前也搜索过垣城的法院判例,三年前也有一起类似的案例,最后法院也是对监护人做出了无罪判决。所以我判断,垣城的法院对类似的情况处理还是比较保守的方式,更何况郭彩霞本身还有抑郁症,当时也是因为抑郁症导致了情绪不稳定,才将孩子赌气留在了车上,就显得更情有可原了。”
江耀意外:“郭彩霞……有抑郁症么?”
“是的,她说那天就是服了抗抑郁药以后,才导致她昏昏欲睡,在便利店睡过了头。”程楚心叹气,“根据研究,孤独症孩子的母亲患有抑郁症概率会显著提高,因为她们会过于将注意力投入在孩子身上,却忽略了自己的心理健康。郭彩霞很有可能是在孩子确诊后,因为长期压力患上的抑郁症,但她丈夫居然一直都不知道这事。”
江耀怔然,想起了虞梦阳,又想起了聂秀云,忽觉每个成为母亲的女人,应该都有自己的不易:“既然配了抗抑郁药,郭彩霞一定也去看过医生?”
“对,所以,我的下一步,就是想找她的主治医生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如果能证明郭彩霞长期都处于抑郁状态,以及服药后会有嗜睡情况,那就对她更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