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未先和大家讲述了“邓春临”是如何被迫转变身份,变成“向思思”的,又向大家说明了,她在十年前一直闭口不言,是因为尔景元通过第一个派给她的律师传话,让她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什么都不能说,否则他们会立刻杀了其他女孩。
接下来,她详细转述了邓春临所说的案发当日的情况。
当天,邓春临和尔苼按照原定的计划,从高昊的医务室里拿到了针筒和麻醉剂,在确认尔景元已经因为出差离开后,就来到了关押着女孩们的别墅。
邓春临知道阿忘有午睡的习惯,就专门挑他午睡的时候,和尔苼从外面翻进了别墅。
她们果然看见阿忘在沙发上睡着了,便蹑手蹑脚地靠近了他。
两人确定他正在睡熟后,尔苼高举起了装满麻醉剂的针筒,本欲要用力向阿忘扎过去时,阿忘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张开了双眼,紧抓住了尔苼的手。
尔苼和邓春临吓了一大跳,不由惊呼出声。
尔苼本想反抗,但她的力气于阿忘而言,就如同蚍蜉撼树。
他拽着她的手腕,轻轻一甩,就把她重重摔到了地上,令她的头部重重撞击到了地面,昏了过去。
邓春临见状,忽然发现身旁的画架上有把油画刮刀,便不假思索地抄起了油画刮刀,向阿忘扑过去。
阿忘却只是冷笑了一声,如法炮制地钳制住了她的手,令她痛苦不堪地放开了刮刀。
他拿起了从她手上掉落的油画刮刀,正准备猛击向她时,他们的身后却传来一声尖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他朝后方的阳台望去,一下便看见了高昊。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踪着尔苼和邓春临过来的,没料到一翻进阳台,就刚好看见了阿忘正欲对邓春临下手。
见他目睹了一切,阿忘看了一眼尔苼掉在地上的针筒,毫不迟疑地俯身捡起,朝邓春临身上扎过去。
邓春临惊呼了一声,就感觉昏沉的睡意笼了过来,不管她如何掐自己,都不能再保持清醒。
她重重地倒在地上,在天旋地转中,模模糊糊地看着阿忘疾奔向了欲要从阳台逃走的高昊。
他握住油画刮刀,高扬起手,狠狠朝着高昊的后脑勺打了过去。
高昊被打得头破血流,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却还气息尚存。
他头疼欲裂、浑身瘫软,但在求生欲的支撑下,他用手肘支地,艰难地往门口爬,仍然还想着逃离。
阿忘看着他如同毛毛虫一般丑陋地爬行,哈哈大笑,像逗狗一样,并不急着杀了高昊。
高昊每爬几米路,他又会亦步亦趋跟上去,在高昊的后脑勺上重新重击一次。
高昊惨叫连连,终于在爬到邓春临旁边,失去了力气,闭眼昏死过去。
邓春临正对着高昊濒死的惨白面孔,吓得也欲尖叫,可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阿忘蹲下来笑着看看她,又看看高昊,再次扬起了手,对着高昊的后脑狠狠砸过去。
邓春临感到粘稠的血液都飞溅到了她的眼睛里,带来灼热而刺眼的疼痛。
她又惊又怕,本以为阿忘会同样用油画刮刀砸死她,可他只是盯着她,发出瘆人的笑声,却没对她动手。
他转身又朝昏迷过去的尔苼走了过去,走离了邓春临的视野。
她无法得知他要做什么,一种未知的恐惧涌上心头,让她感到可怖,却喊不出什么声音,只能听见刮刀撞上皮肉的闷响。
她瞬时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对尔苼补刀,但她无法阻止,只能绝望地流泪。
“睡吧,宝贝。”很快,他拎着带血的刮刀走了回来,朝她弯唇,“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好去处的。”
“你、你要干什么……”她眼皮发沉,越来越害怕,“你……要送我去哪里……”
“等你睡醒了,你就知道了。”他笑着站起身来,在画布上擦干净刮刀上属于他的指纹后,将她抱了起来,起身向外走去,“不用谢谢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