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我方对这组电子数据的关联性不予认可,”洛明立当即驳斥,“根据第二被告人在2023年6月20日所发布的朋友圈,两位被告人在当日确实在家里接待了朋友,而且是由第二被告人亲自下厨的。他们当时确实只是在说菜,公诉人不应做出曲解或引申解释。”
“这并非是在曲解或引申解释,”检方再次拿出乔杏语的陈述,“根据乔杏语的陈述,两位被告人私底下一直将这些孩子叫作‘菜’,而一旦有新的孩子进入云望小镇,他们就会说‘上了新菜’。”
“审判长,我方对乔杏语的陈述客观性不予认可。”冷欣然反驳道,“魏岱当天访问云望小镇的学校,只是云望组织的一个正常的互动活动,是因为想让受助者能够学会感恩。两位被告人均不知晓,魏岱和乔杏语存在着除了资助人和受助者之外的关系,也无从得知,他们二人的关系在之后会如何发展。”
她接着道:“现在魏岱已死,不能仅凭乔杏语一个人的证词,就认定她在这段关系中受到强迫。乔杏语当时也是自愿提出离开云望小镇,并在离开小镇后,就和母亲搬入了魏岱的家中共同生活,并接受魏岱的资助出去读书。如果她真的对这段关系充满厌恶,为何又要提出离开云望小镇的请求?或许,正是为了粉饰她自己的拜金行为,她才故意出具了对两位被告人充满敌意的陈述。”
尤未听不下去了,即刻怼了回去:“魏岱的儿子曾亲口说过,魏岱将乔杏语带离云望小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而乔杏语因此痛不欲生,曾加入了约死群,也多次尝试过自杀。辩护人,你会觉得,她为了解脱而自戕留下的那些疤痕,也是一种‘粉饰’吗?”
冷欣然却丝毫不被打动:“无论他们的关系后续如何发展,都不影响乔杏语当初是自己主动离开云望小镇的事实。她的动机是什么,我不在这里做太多推测,但在她的决策过程中,两位被告人从未对她施压过,也从未干预过她的想法,完全尊重她个人意愿。如果仅因她个人的说辞,就认定两位被告人就是魏岱的帮凶,那未免也太冤了!”
“他们确实没有把刀架在乔杏语的脖子上,对她施压过,”尤未也毫不相让,“但根据乔杏语的陈述,他们曾授意云望小镇的老师用思想教育的方式,潜移默化地洗脑那些学生们,让她们误以为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还将那些资助人对她们丑恶的欲望都包裹在爱的假象里,让她们无形中被吸引,被引诱。”
“驯化,有时候要比暴力好用。”尤未直直地望向沈灵云,重复着这句她曾说过的话,“没有用暴力胁迫,不代表被告人就不是帮凶!他们所使用的手段,远比暴力更可怕!”
被尤未铿锵有力的话,以及像要撕碎他们的目光所震慑,冷欣然突然失去了还击之力。
但迎着尤未的目光,沈灵云却微微一笑:“审判长,有个情况,我想补充一下。”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