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这一思考就从中午思考到了晚上,还是郑踌躇的电话把她从沉思中惊醒。

“尤律,”郑踌躇的声音时断时续,好像信号不大好,“我在律所的地下车库。不知道是谁停了江律的位置,联系不到车主。我看你的位置还空着,我能把江律的车先停到你车位上吗?等明天找到车主了,我就停回去。”

“行啊,我明天不来律所,你随便停吧。”尤未说完了这句才反应过来,“你们已经回来了?案子开完庭了?”

“对,开完庭了,江律让我开他的车先回来。他有其他事,昨天开完庭,就直接跑去机场了。”

尤未怔然:“其他事?他有提过具体是什么事吗?”

“不大清楚,好像说他两三天就会回来,听上去不是工作上的事,还让我把他的行李箱一起带回来,应该不会去太久吧。”

尤未和郑踌躇通完话,心思变得飘浮不定。

也许是近期去看望过宗玉澄太多次,郑踌

躇的话很容易让她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生怕江耀会出现什么意外。

她不断连call江耀的电话,但他一个都没有接。

尤未将手机丢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再联系上他。

一方面她觉得自己是太过神经过敏,他看样子只是去办什么急事,不大可能发生意外;一方面她又在深深害怕,害怕万分之一的不幸突然降临在他身上。

被丢在床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尤未顾不上去看是谁打来的电话,不由分说立刻接起,却又失望地发现那只是杜诚言。

“你的热线真的很热,一直打都打不进来。”

他话音未落,她就想起她答应他要去吃饭的,忙道歉:“对不起,老杜,我手头临时有些事,今天赶不过来了。”

“这么急?”杜诚言虽然很意外,但还是表示理解,“那你先忙吧,改天空了再来。生日快乐,小不点儿。”

“谢谢。”

尤未挂了电话,心里却更是乱糟糟一团。

她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去江耀家看看他在不在。

她随手扯下大衣披上,开门正打算冲出去时,却登时僵在了原地,瞳孔骤缩。

他满身风尘地站在她面前,黑发凌乱,风衣的衣领歪七扭八地耷拉到一边,拎着蛋糕盒的手指被冻得发红。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轮廓勾描出绒绒一层光影,让她感到像在梦境中一样不真实。

而江耀正准备伸手按她的门铃,见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差点撞进他怀里,他也陡然愣住,僵着那只按铃的手,不知是放还是不放。

尤未与他相视无言,视线从他的面庞下落到他拎的那只蛋糕盒。

在熟悉又陌生的“红珍朱”三字印花映入她眼帘时,她的语调跟随着她剧烈的心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特意飞去伦敦买的?”

他拎着蛋糕盒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此时却垂眸不敢正视她:“不知道你现在还钟意不钟意这个味道,你好像不是那种会活在过去的人。如果现在已经不喜欢了,那就……扔掉吧。”

他将蛋糕盒塞给她,转身就想要走,却被她死死拉住袖口:“为什么买这个送给我?”

江耀背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呼吸突然变得很重,而他的身影因他的呼吸,像波纹一样在摇晃:“因为你生日。”

“还有呢?还有其他原因吗?”

他僵在空中的手下移至胸口,习惯性地摸索到胸前的那枚硬币,像找到一个支点一般紧握住它:“不要明知故问了,行不行?你明明一直都清楚为什么,却要硬逼我先讲出来。”

是的,她没有放弃逼迫他:“你以前买这个都是为了向我道歉,那我也总得知道,这次你到底为什么觉得抱歉?”

“为什么?”江耀转过身来,因为这么多天她也不肯给他发条信息,压抑的情绪一次性爆发,“因为我冷静了这么多天,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