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恨透了那人没心没肺八年,但看到她摔得那么疼,还是会心疼......
闻洛现在是她的人,她是闻洛唯一的依靠。
想宠宠她。
挂断了安娜的电话,乔山温处理了一会工作,简单护肤过后上了床。
她房间很大,却选了个单人小床,一个人睡显得没那么空旷,没那么孤独。
可其实还是很孤独,明明还在生理期,身?体好?像又犯了瘾,分开才那么一会而已,又开始疯狂怀念闻洛的味道。
闻洛的气味消失了,让乔山温觉得今晚的事不真实,甚至有点儿焦虑。她分不清闻洛究竟是否真的来过,是不是真的被她牢牢的抓在了掌心里。
乔山温将闻洛的手?印拿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安心。
她不是不想让闻洛留下来跟她一起睡,不知道多少?个蜷缩在被子里的夜晚她都渴望闻洛能来抱抱她。但很怕自己会露馅,怕自己忍不住去抱她,缩在她怀里发抖,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闻洛还是没加她。
想到明天闻洛留下的吻痕可能会消失,乔山温打开相?机,对着?自己被种满草莓的颈部拍了一张。
拍好?后拿在手?里看,过于羞耻的艳\\\\照让她面?红耳赤,顶着?羞赧将照片存进了私密相?册,乔山温把脸埋进枕头里,闭着?眼睛放任脸颊越来越红。
*
周书冉分别前?说了很多鼓励的话,可闻洛失眠了整整一夜。
昏暗潮湿的粗租房里亮着?微弱的手?机光,她对着?手?机屏幕机械地消化着?助理给她发的每一句话,要记住,要遵守,要执行。
没了自由,要听话,要乖。
助理给她推来了乔山温的微信,让她加。她不知道加上以后要怎么说,怎么称呼,怎么面?对。
所以逃避。
分开的这几年里,说对乔山温的生活不好?奇是假的,也偷偷的跟人打听过那么一两句,但从未有过逾距的念头。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不想加,不想面?对,不想承认,不想低头。
身?体很累,但一闭上眼,诸多痛苦便开始在脑海里上映。
一晚没睡,第二天早上她还要早早从床上爬起来,用化妆品来掩盖自己的疲惫与苍白,去医院面?对比她更加痛苦的母亲。
方兰前?两天刚化疗完,人很虚弱,也很低落。犹如枯木般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眼里一片死寂。
见?到闻洛来了,她盯着?闻洛看。憔悴可以用妆容来掩盖,眼里因睡眠不足而生出的红血色却怎么也遮不住。
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女儿的疲惫。
没有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女儿,方兰更甚,她从小就富养洛洛,对孩子没有任何要求,唯一的心愿就是她能开心健康。
看自己的女儿因为?自己而受苦,比用刀刮她的心还要难受。
她如柴的手?抓住闻洛的手?腕,央求着?她:“洛洛,妈妈不治了,我们回家吧,回家好?不好??妈妈治不好?的,这个病治不好?的,我不想再拖累你了,妈妈真的受不了......”
“我真的想去死了,真的,活着?太痛苦了,洛洛......”
方兰丧气的话无异于在闻洛心上又加了一块石头。
闻洛迅速眨了眨眼,忍住眼泪。
“妈,你怎么又说这种丧气话了。”闻洛努力表现得轻松,嘴角努力扬一个大大的笑意,沉吟了一会儿说:“我还没开口呢,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要去当演员做明星了。”
“您还记得之?前?那个谁不,她现在在娱乐圈混得可好?了,听说我想拍戏,二话不说就给我介绍导演,导演也看中我。她们知道我困难,还给我预支了百分之?六十的片酬,有上百万呢......”
闻洛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代?表着?什么。
不再是乔山温强迫她,是她自己,彻底接受。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