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怎么这样说话?不就是看人穿的寒碜,我们换家……”
话还?没说完,同来的女郎便拉住了?,低声道:“那就是冒充侯府的医女。”
这一解释,那要走?的女郎便不走?了?,反而觉得伙计做得很?对了?:“原来就是她?,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心思如此坏,还?是大?夫呢!”
“都被侯府赶出来了?,还?买胭脂给谁看?”
“怕是没有买胭脂的银两?,只好来看看。”
显然刚刚那要走?的女郎是个急公好义的,声音虽压低了?,但也没刻意避着人,周遭人听?见了?,便窃窃私语起来。
云盈盈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脸色一下子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那伙计甚至已经抬手,示意她?把手上的口脂还?回来。
云盈盈又气又尴尬,习惯性地把目光投向人群,好像在寻找有没有可以来帮她?的人。以前人们看在侯府的面子上,那是笑脸相迎的多;今时不同往日,不仅没人来帮她?,大?家看她?的目光中似乎含有指指点?点?的意思。
更可恨的是,云盈盈视线求助时,竟然看到了?楼上一道窈窕身影,那是她?嫉妒的、羡慕的、憎恨的、熟悉的人姜玉初。即便是一个背影,她?也能认出来。
云盈盈心一横:“我就要这一支!”
伙计微微一愣,但送上门的生意不要白?不要,立刻换了?笑脸:“好嘞!”
云盈盈买了?口脂,逃离了?店铺,逃离了?众人的视线,出来之后,马上就后悔了?。
整整一两?银子!
她?竟然花了?一两银子去追逐姜玉初的同款!连饭都快吃不起了?,为什?么要花这个冤枉钱?她明明可以厚着脸皮直接出来的,可是看见姜玉初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心里不平衡。而且,习惯了?侯府的生活,由奢入俭太难了?。
……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撞见云盈盈,贺少瞻既有点?意外,又觉得在意料之中。不过,横竖与他无关了?。
那日,贺少瞻休沐,难得出来闲逛。
路过一巷子,却见有两?男子正拉扯一女子,便喝了?一声:“你们干什?么?!”
三人齐齐回过头来。
女子是云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