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别说是时蕴了,连江谐都听着皱眉,后者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便是练不死就往死里练,正因为享受着优渥的资源,反而要更努力去完成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他清楚,拥有特权的人没有资格滥用特权。

时蕴好像听不出他话语里过分的庇护,以及这件事有可能带来的影响,乖巧点了点头,“那就要多谢江伯伯了。”

江谐忍不住了,“不就是点训练吗?不练身体更差,大不了我回头带带她,多大点事还要打扰辅导员。”

“是这个道理,我考虑不周了。”江铠讪笑着。

时蕴乖巧点了点头,不提解除婚约的事情,反而询问道:“江伯伯,你喊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不瞒您说,辅导员最近盯我盯得紧,吃完饭我得赶紧回去。”

江铠不着痕迹的看了江谐,说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想着许久没见你了,和你聊聊天。”

江谐眉头又皱高了些,时蕴不了解江铠,他却很清楚后者不是会随便就找别人聊天的人,时蕴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也从没见江铠找她聊过天。

“谢谢您的关心,您想聊些什么?我和江谐吗?”她笑眯眯的,仿佛话里有话。

江铠看着她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她在想什么,毕竟现在的情况和他想象中差太多了。

时蕴没有因为和东青军校与北玄军校的天之骄子们相处而感到失落、不适,还像个没事人似的有说有笑。

想到他查到的资料里,时蕴对江谐的态度几乎是百依百顺,忽然觉得解除婚约的事情变得极为棘手。

江铠斟酌的要开口,江谐忍不下去了,打断两人看似和谐的谈话,开门见山道:“大伯,我和时蕴过来,是想解除我们俩的婚约的。”

老狐狸不跳坑,小笨蛋一跟头往里栽,时蕴简直不忍直视。

果不其然,江铠冷下脸来,“江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和小蕴的婚约是你父亲和时奕元帅定下来的,小蕴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人人都知道你们俩有婚约,你现在说要解除婚约,让别人怎么看她?”

“有什么怎么看?我们根本不喜欢对方,难道要因为一纸婚约被硬生生绑在一块儿?而且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娃娃亲这么老掉牙的一套?再说了,我们解除婚约又不意味着断绝关系,当朋友当兄妹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