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么潮的吗?这三叔公是不是只是辈分比较高啊?’

夏明棠悄悄打开了密音小群,防止被抓包。

秒入群的何默笙发出一连串低笑,惹得三人四处寻找他在哪。

‘大表哥,你出来说话。’

夏明棠相当无语,因为他发现这位何家少主,此时正在隔壁的房间里躲着,真好一个线下社恐,线上社牛。

‘不出,不过我可以给你说说你们老夏家这位三叔公的传奇事迹。’

刚进群就听到这句话的夏子安很不满。

‘什么你们老夏家,难道不也是你们家的舅公叔公吗?丢人都是丢一大家子的。’

‘虽然但是,真的很不想认……’

‘同意。’

然后,夏明棠就听到了这位三叔公的丰功伟绩,他大为震撼。

夏家三叔公,辈分与他爷爷同辈,都是孝字辈的大长辈,但年纪要大上许多。

因为天资极高,这位三叔公自幼备受家族重视和宠爱,但因为宠爱太过,他就像夏明棠他那糟心二叔一样,被宠坏了。

因为实力强,样貌好,这位三叔公相当受女性欢迎,风流得一批。年轻时就乱搞,后来即使结了婚,也不知收敛,在外浪荡,私生子女一大堆,风流情债无数,堪称一匹超长待机的“种马”。

虽然因为实力强,年纪大,辈分高,家里没人能动得了他,外边也没人动得了他。因为国内扫黄打非,老登现在常年旅居国外,过得如鱼得水,至今还在给他六七十岁的儿女们生弟弟妹妹。也是冤孽。

但将一家老小抛之脑后的后果是,他的婚生子孙们极度厌恶他,厌恶到不允许他回家,过年也不行。

‘实际上,三叔公的私生子女们也恨他,因为他管生不管养。除了那些自己寻亲找回来的,外边还有不知道多少沧海遗珠呢。’

夏明棠不自主地用嫌弃地眼神看过去,觉得对自家长辈的滤镜都碎完了。

这都什么极品人渣?他二叔搁这位面前,边都没有好吗!至少他管生管养啊。

果然啊,老一辈的故事就是炸裂,不光狗血,还脏眼睛。

这位叔公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混在长辈群中的啊,他没看到那些家老们都用眼白看他吗?

临近中午,参加年会的人渐渐都来齐了。

家主夏文业拿起话筒,脖子上架着个红围巾,宛如开年会的公司老板,满脸喜气洋洋。

“各位亲朋好友们,今年我们阴阳家虽然也有悲伤的事,但整体还是蒸蒸日上的。最关键的是,我们成功在灵界打下了一番基业!”

全场掌声雷动,夏明棠绕回了自家爸妈和大堂伯的桌子上,突然眼皮跳了跳。

“当然,今年能有这样的成就,就离不开一个人,大家应该都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下边一片哄笑声,一道道视线聚集到了庐州支脉的桌子上。

“对!就是我们庐州夏家的年轻人,夏明棠!下面我有请小明同学上来讲两句话啊。”

一桌子人睁大了眼睛,都是觉得荣耀非常,除了一个人。

夏明棠:……

不详的预感成真了,再说一遍,为什么不提前提醒啊!

但好歹也是做老板的人,这种场面还是小意思,只是说几句场面话而已。

于是他先用盘子上的热毛巾擦了擦脸,才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前方家主的身旁。

‘家主啊,下次提前讲一下啊,我还真以为就来吃饭的呢。’

他接过话筒,私底下传音抱怨。

男人的狐狸眼眯起,老神在在。

‘你以为我是提前准备的啊,每次年会除了固定部分,其他我都是即兴演讲的。都是家里亲戚,没什么好害羞的,说错了也不怕。而且,你也管那么大一个鬼市呢,这种场合少不了,就当锻炼了。’

一番话说得夏明棠无语凝噎,道理是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