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甜莫名?其妙:“哪里?你们夜不归宿还活着,我还不能奇怪一下了。”

原来宿舍确实?在一楼,只是阴差阳错,抑或是某种特?殊力量作祟,让她们没找对地方。

宋星转回头和温念谋划:“我们下午直接跟着她走。”

听得一清二楚的温甜:“……”

上课铃响过两遍,昨天的女人这回没拿麻袋,只拎了个小巧的黑色塑料袋。袋子里的东西被?她随意放在讲台上,又伸手进去翻找,发出好大一阵金属叮铃哐啷的碰撞声。

“咳咳。”女人拿出厚厚一叠卡片,朗声道,“我们每人,至多有三?双眼睛。”

“第一双,只能看到黑白红三?色,是下等人。”

“第二双,能看到所有的颜色,是中等人。”

“第三?双,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颜色,是上等人。”

“但只看外表,我们都?只有一双眼睛,不能靠着这个来区分……这意味着,我们也有改造我们命运的机会。”

宋星乐了,悄悄和温念说:“那色盲有几双?”

“1.89双。”

女人见?没人对她的等级制度介绍感兴趣,便匆匆翻开下一张接着讲述,只是内容更加无聊,她开始说起某些植物的外貌和特?性,不带任何图片,得靠人纯想象。

“这种藤木绿,是一种健康的,像春天一样的绿,不是人能调制出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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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品味她的意思,如?果?不是故意这么说话,那这大概是和“第三?双”眼睛有关的。

介绍完绿后,她又说起树干的褐色,只是眼睛一刻不停的看着卡片上的话,好像生怕忘词一般。

老?师不和学生交流互动,那这课等同?于?可以浑水摸鱼宋星听得困极,头一下一下的点,直到温念摇醒她,在她耳边说道:“这老?师是分类里的下等人。”

温念将判断理?由说了一通,“她在说起褐色时,完全可以和讲台的颜色做深浅的对比,这样更能让我们理?解,但她没有。”

宋星大惊,说你怎么还真学上了?

温念:“……”

教室只剩下她们二人,据温念控诉,下课铃也没能打破宋星的美梦。

宋星严肃道:“嗯,挺好,下等人听着好对付些。”

温念却说:“她在讲每个颜色的时候,都?要强调一遍:这是调制不出来的,自然界没有的,等等。她想让我们成?为上等人。”

“……”宋星张口,福至心灵道,“所以温甜一定是上等人。”

只是只知道这些,线索还有些散乱。

两人鬼鬼祟祟的摸到讲台旁,翻了翻女人带来的塑料袋,毫不意外的从中翻出例如?刀片啊、匕首啊、针筒一类的放血道具,彼此苦笑一声,似乎能预见?下午的血腥。

卡片被?女人全数带走,宋星百无聊赖的提起袋子掂了掂。温念看着她玩,突然瞄到了袋子下边有一行白色的小字

祥和米酒,真正的玉液琼浆。

“……”温念揉揉脑袋,她模糊的记得在某个噩梦里出现过这东西。

“包装这么简陋的酒,除了自产自销没活路吧。”阅酒无数·宋星放下袋子,耸耸肩,“至少我没见?过。”

两人还站在讲台边上时,女人又带着温甜风风火火的赶回来,后者不情不愿的跟在她身后。

各找各座后,女人清清嗓子,开始新一轮的理?论知识授课:“从一条极细的小路进去,越往里走,里面就越宽敞……”

宋星挑眉,中译中《桃花源记》?

她想吐槽两句,转头却看见?温念听得仔细认真,左边的温甜也收了傲慢,抿唇听着。

好在女人没有继续说什么“阡陌交通,屋舍俨然”的话,她像陷入回忆一般:“只有一处地方是汇聚了智慧和知识的,那处地方神圣而不能接近……直到某天,下等人也有了读书认字祈祷做法的权